一会儿反而笑了,把手按在谢清呈的心口:“谢哥,你是这里不高兴,吃醋了吗。”
谢清呈淡道:“我很信任你,不会吃醋。”
贺予“哦”了一声。
对上青年略有些失望的眼神,谢清呈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是,我确实不想看到你的太多时间被她们占用。我想了想,你有这个闲心,不如来替我做上课的ppt。”
贺予一下子又笑了,眼睛弯弯的。
谢清呈静了一会儿,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贺予驯顺地依言照做,把贴在他心口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谢清呈揭掉那一枚用旧了的创可贴,看着贺予将愈未愈的伤口,最后他细秀狭长的手包拢住贺予的手掌。
过了片刻,他说:“你去收拾一下东西。”
贺予其实已经猜到谢清呈要说什么了,但是他的心还是跳得快了起来,喜悦并未因为提前预料而有所折扣。
他问谢清呈:“哥,你这是要……”
谢清呈抬起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回我们的另一个家。”
说出这句话的代价,是谢清呈被贺予按着缠绵不已了一晚上。
于是,在临开学前,谢清呈终于答应去住了贺予的新宅。
老房子还要翻新整顿,暂时回不去,新宅也不错,也有很多旖旎香艳的回忆,譬如当年贺予假装软禁谢清呈,与他重逢后反复纠缠的大卧室。
那时候如果没有谢离深来找谢清呈麻烦,也许贺予会有时间,与谢清呈相处更久,久到温存足够,或许一些心里话也会忍不住倾巢而出。
想到这里,贺予又开始怨恨谢离深。
谢离深在牢里过的很不好,几乎没人可以见到他,除此之外贺予就再也没去了解更多关于他的事了。他看到这个人就会忍不住想杀人,但现在谢清呈就在他的身边,他不会让自己再被套上审判的枷锁。
这天晚上,贺予躺在新换的超大水床上,看着已经被自己弄到疲惫沉睡过去的谢清呈,心中生起难以名状的充实和欢喜。
他低下头,吻过谢清呈光洁平坦的前额——尽管他是耍了些小手段才让谢清呈愿意和他回家的,但总之,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谢清呈是他的人。
谁也再不能登门把他夺走。
他们的住处,不需要什么管家,保姆,园丁,因为有了这样蓬勃无尽的爱意,一砖一瓦他都有了心力去自己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