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个弟弟。”陶晓东说,“他小哥带他。”
“家里三个兄弟?”白教授还挺意外。
“对,还有个领养的弟弟,我老家那边的,没有家。”陶晓东想起把迟骋带回来的那年,时间一晃快十年了。
两位老人都看了看陶晓东,老爸说了句:“年轻人心挺善。”
“没,”陶晓东笑着摇了摇头,“也有私心。最初就是想着能有个小孩儿跟弟弟一起长大,我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不至于身边没人。”
这也是真话,陶晓东不是菩萨,他自己都活得这么累了,哪还有精力捡个可怜孩子养。最初真就是图这个,都是为了陶淮南。
“确实心善。”汤索言喝着茶在旁边缓声道,“晓东帮了很多人。”
汤索言经常能想起来在西藏那回,陶晓东为了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患者在房间门口等他,两人那晚就着纸杯简陋地喝着茶,陶晓东有些无力地说了句“有心想帮帮她们,也帮不上什么”,之后自嘲地摇头说“算了”。
真心实意地想做点什么还是老板们睥睨众生的施舍性慈善,从他一直浅浅皱着的眉和诚恳的眼神里都看得出来。
真诚和善良永远打动人。
所以后来汤索言忙成那样,仍然抽了六十个小时的空出个差,连夜飞了趟西藏。
俩人走的时候除了香还拿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甚至有两袋柔顺剂。
“洗衣服的时候倒一点,这个味道淡,冬天衣服厚,用了防一点静电。”
陶晓东右手拎了个袋子,要接的时候汤索言给拿走了,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白教授说,“我就想让你踏踏实实地好好过日子。”
三十六七岁还得让爸妈犯愁这个,确实是不应该。做父母的其实要得很少,你是多厉害的医生你多少成就,那都很好,但落到根上还是简简单单的就只关心你的生活,过得安不安生好不好。
汤索言抬手揽了老妈一下,手上拎着东西,就用胳膊揽了一下,说:“我知道,不用操心我。”
白教授又转头问陶晓东:“晓东,住着离你工作的地方远不远?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陶晓东马上接了句:“我没住言哥那儿,阿姨。他没让我住。”
“没住?”教授看着他,又看看汤索言。
汤索言立刻朝他看,意外得都愣住了,随后摇头笑了。
“怎么不让住?”
这话都没法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