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和鲁格对视一眼,鲁格点头,压低了声音:“嗯,我有印象,最近两三百年还有他们的族人活动的踪迹。要去沉星岛的方向没错,走了也差不多有一两成的路了。”
“一两成”这个残酷的词语实在让人膝盖一软,特别鲁格的表情永远是那么轻描淡写。
这时,那少女的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心里?”
褚桓的苦笑还没来得及收回,登时就一愣。
南山忙问:“她说什么?”
褚桓:“……她说我们在她心里。”
“在一个漂亮姑娘心里”这种话说出来,能让任何一个男的自我感觉良好——别管他是直的还是弯的,但是眼下这四个流浪汉实在没能从中感到一点值得飘飘然的地方,面面相觑了片刻,南山说:“你……嗯,你问问她本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少女安静了一会,片刻,她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在一个山洞里藏着,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外面有好多怪物,阿爸阿妈跟穆和拉他们把我藏在这,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害怕……”
褚桓原封不动地转达了,这个小姑娘明显在经历另一个世界的事。
袁平问:“是我们走进了这个姑娘的意识,还是她被困在这里,正生活在自己的幻觉里?老实说,我……我现在有点糊涂,到底我们是真实的,还是她那边是真实的?”
这搅屎棍子不开口还好,一番妖言惑众顿时阴风四起,几个人全都被他说毛了,连鲁格都听不下去了,一抬手按住袁平的脑袋,轻轻往下一压。
两位族长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当然我们是真实的。”
袁平:“……”
他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有这样强大的笃定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有这种斩钉截铁的同伴,也确实是一件让人十分安心的事。
褚桓想了想,对少女说:“你仔细描述一下你所在的环境。”
那小姑娘边说,褚桓边向其他人转达,南山拿起一个石子在地上画,画到一半,他扔下了石头:“不合常理,她说的这个地方是灌风口,音兽嗅觉异常,如果真像她说的,时时刻刻有怪物从她面前走过,不可能任她躲在这里。”
他们都是和音兽正面交锋过的人,尤其是那次在河边的惊险,他们几个人那么注意风向,又在那么远的距离,还被音兽盯上了,可见那畜生嗅觉之灵敏。
“况且音兽的声音攻击是无意识的,”鲁格接着说,“在音兽群里躲上十天半月,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