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刚准备一拳往他脸上砸。
手被人禁锢住。
陆宴迟攥着他手腕,屈膝,猛地踹向他小腹。
陈仡寒吃痛地弯下腰,口腔里溢出破碎的声音:“你他妈——”
张述看到这一幕,要上前帮陈仡寒。
却有人先他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你——”
“不想被揍,就滚回去。”
分明个子所差无几,但沈昼说话时气场冷冽。像是身处高位,他居高临下,连说话都是一种施舍。沈昼眼轻挑,目光锋利又冷峭。
张述迟疑几秒,没上前,但也没退缩:“你们来这儿到底是干嘛的?”
陆宴迟把陈仡寒压得动弹不得,他声音里还有星星点点的笑,“我不是说了吗,我妹妹心情不太好,我这人没什么缺点,唯一一个缺点就是宠妹妹。”
“惹谁不好,非上赶着惹我妹妹干什么?”
倒在地上的陈仡寒狂怒:“我又不认识你妹妹。”
陆宴迟:“是吗。”
人群中,有人小心翼翼:“他妹妹是陆听音。”
陈仡寒脸一滞,再联系刚才说的话——他把陆听音说成了不三不四的女生,还是当着她亲生哥哥的面。
但他心气不顺,“我追她而已,她又没结婚,还不让人追了?”
“就算她结婚了你也可以追。”陆宴迟说,“前提是——她给你可以追她的信号。”
“她有没有和你说,让你滚远点?”
“嗯?”
陆宴迟松开锢着他的手,站在一旁,语气很凉:“不用我打电话问她,在场的人里要是有听到、看到陆听音对你示好,哪怕是一个眼神,我陆宴迟当场给你道歉。我怎么打得你,我站在这儿服服帖帖让你打回来,绝不还手。”
“说啊,有吗?”
他目光逡巡四周,似冰刃般。
死一般的静。
“别真以为有钱了不起,有几个臭钱啊就在我面前装。”陆宴迟其实很少动怒,他向来好相处,懒散又漫不经意。在南城,认识陆宴迟的人都知道他是陆家的人,不管地位如何,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就连一些他叫叔伯的人,在他面前也都是讨好态度。
他这样的人,可以嚣张跋扈、也可以风流荒唐。但他并没有。
陆家家风正派,培养出来的子嗣也都是根正苗红、一尘不染的。
钱,权。
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