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和愧疚。
陆宴迟噤声,将燃至烟尾的烟扔进垃圾桶里。
他说:“你俩现在,地位换了,你成了伺候她的那个了。”
感情真奇妙,追人的那个,反倒成了受宠的那个。陆听音追沈昼时受再多苦吃再多委屈又如何,至少现在见面,坐几个小时飞机的人,是沈昼。
至少现在,将陆听音宠的无法无天的人,也是沈昼。
这么一想,陆宴迟又觉得没什么了。
一开始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会辛苦一点的。而今陆听音也算是苦尽甘来。
沈昼抿了抿唇,眼里溢出一丝温柔,“是啊。”
……
陆听音吃半饱状态,才见他俩回来。
趁陆宴迟去结账的时间,陆听音拽着沈昼的袖子,“我哥是不是为难你了?”
沈昼摇头:“没有。”
“真没有?”她不信。
“嗯。”
“那你俩这么久,聊什么了?”
沈昼眼眸微垂,只说:“他让我好好对你。”
陆听音顿了两秒:“他说得对,你确实要好好对我。”
陆宴迟回来,就听到了她这么句话。
他轻哼:“我让他别总是顺着你,看你这拿了鸡毛当令箭的嘚瑟样。”
陆听音很不爽:“你是鸡毛?”
兄妹俩,拌嘴似乎是日常。
沈昼站在二人中间,被左右夹击。
从来没这么吵过,耳朵都要炸了。
到她公寓,陆宴迟一副在这儿过夜的架势。一共就两个卧室,陆听音想了想,很简单地得出结论,“你俩睡一张床,没问题吧?”
“……”
“……”
沈昼眉头皱了下,“我睡沙发就行。”
有陆宴迟在,他不可能和陆听音睡一张床的,太明目张胆了。
“沙发哪有床舒服?”陆听音说,“床挺大的,够你俩睡。”
沈昼从没和男生睡一张床过,他闭了闭眼。
“音音。”
“嗯?”
“我睡沙发。”
他态度强硬,陆宴迟反倒笑了,语调闲闲的,“她半夜醒来上厕所,要是看到沙发上有人估计会被吓到,你还是和我睡侧卧吧。”
陆听音半睡半醒的状态沈昼也见过。
去年暑假,他带她回宜城,二人在酒店里。
沈昼因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