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在何处,才算是最合适的地方呢?”
呸!
陈就心里骂了一句。
天晓得这个邓稷是怎么招惹了你,你才把他征召过来。
什么恶行?你们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这些事情了?
可骂归骂,嘴巴上却不敢露出半句。
陈就想了想道:“既然这邓稷如此可恶,倒不如把他到下面受些苦,然后再慢慢收拾,如何?”
“哦,那不知安排到那一部人马,比较合适?”
“这个嘛,恕末将愚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马。”
黄射手指急促的敲击坐榻围栏,沉吟半晌后问道:“我记得,五日之后有一批粮草需送至宛城,是由哪一部人马负责押送?”
陈就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回少将军,由于首批辎重数量不多,原定是由义阳武卒负责押送。”
“义阳武卒?”黄射想了想,“听说这支人马很剽悍,也很能打。不过你刚才说‘原定’,难不成有变更?”
陈就苦笑说:“确有些变化。义阳武卒的队长,是个嚣张跋扈之徒,仗着有些军功,谁都不放在眼里。前两天,他带着部下和朝阳县曲长邓龙发生冲突,不但打伤多名朝阳武卒,连邓龙也被那家伙打伤……依照军法,末将只好将他处罚,杖二十,在后营中罚作苦役……”
按照东汉时期的兵制,基层大致分为部、曲、屯、队、什、伍六级。
其中,伍辖五人,设立伍长,什辖二伍,设立什长;队辖五什,称之为都伯;屯辖两队,共百人,设立屯将。屯之上,为曲,辖五屯,共五百人,有曲长;部辖二曲,共千人,设千人督,亦称牙将。部之上就是营,五千人,有校检校尉,两营则并为一军,主官名校尉。
黄射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这么说来,这个都伯倒是很能打嘛。”
陈就苦笑道:“何止能打,脾气也当真是坏到了极点。不但暴躁,而且排外,好像这天下精兵,只有他义阳武卒。寻常人别说进去,就算是说句坏话,这家伙都有可能会暴起伤人。
本来,依着他的战功,就算当不上曲长,当个屯将也绰绰有余……
我也就是爱惜他勇武,所以不忍重责他。否则依照着军法,这家伙被砍十次头都不算为过。”
哪知黄射更乐了。
“一帮子悍卒待在军营中无事可做,火气大了些也很正常。
依我看,这算不得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