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倒不意外,挣扎是正常的,若因此病倒也不意外,命请了回春堂最好的大夫,她又亲自来探视过。
楚月闭目躺在艳红的衾枕内,脸色苍白,她一脸忧色,坐了许久,又反复嘱咐孙嬷嬷等人好生伺候,这才离开。
浅紫色的婀娜背影在侍女搀扶下缓步远去,摇曳生姿。孙嬷嬷无声呸了一口,转身入屋,装睡的楚月已在如意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没什么胃口,但她还是吃了一碗白粥,待她搁下碗,孙嬷嬷禀:“今早,前头的冯卫爷来说,二进三进没小幺儿跑腿,不大方便,他把人领进来安排妥当了。”
这说的是冯戊,他只是告知,并没有能让孙嬷嬷拒绝的意思,一进三个,直接给安排好。
楚月点头,毫无疑问,这是傅缙的意思。
“好好安置人,不许排斥不许盯梢,由他们去。”
她问:“后巷的查得怎么样?”
问的是陪嫁仆妇家人的事,陈嫂引发的。这家人不算太多,生活简单,彼此之间又是知根知底的,暗查不难,差不多该有结果了。
果然孙嬷嬷点头:“多处询问证实过了,过去一年,除了杨大家都没有遇上不同寻常的事。”
说着,她递上一本册子,上面写得详细,楚月一一翻过,最后停在杨大那一页。
杨大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来京城前,他小儿子娶了媳妇,那媳妇的姨母恰好在任氏院里当差。
“杨大家的一直想给儿媳妇找个差事,帮补家用。”
这行为并不奇怪,家生子都是想入府当差的,不过楚月自然不可能让她进来。
“盯着杨大一家,还有这个杨大家的。”
杨大家的干的浆洗活计,目前她还不够格洗主子的衣裳,当然她以后也不会够格了,盯起来倒不难。
不管是不是,一律防范起来。
细作处理完毕,她的陪房里应已干净了,但楚月还是嘱咐孙嬷嬷再查几次,仔细查,以防万一。
安了内,傅缙这边也暂时稳住了,她是大大松了口气。这短短七天,过得漫长跟一年似的。
孙嬷嬷一一记下后,问:“少夫人,您昨儿吩咐我备些鸡血和薄浆,这要何用?”
她问得有些迟疑,都是经了人事的妇人,这些物件,她很容易联想到某件事。
“……这圆房。”
还真是。
楚月不知道傅缙昨夜那个“暂罢”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