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的一家之主。
傅延闻言,露出一丝笑,“添丁进口自是好。”
楚月已进了堂内,敛神,随傅缙一起拜见。
“儿媳见过父亲,见过姑母。”
拜罢,她恭敬呈上绣房代针的男女各一套蜀锦新衣,以及鞋袜。
傅延目露欣慰,缓了缓神色,颔首,随仆上前捧出早备后的见面礼。
楚姒却轻笑一声,一边示意侍女递出一楠木匣子并扶起侄女,一边嗔道:“你这孩子,还唤姑母?”
手被对方亲热挽住,陌生的温度和触感让人不适,楚月腼腆一笑。
本来,她确实该改口叫母亲。
只一来,她很不乐意平白添个居心叵测的妈;二来,趋吉避凶的小动物本能抬头,傅缙本人称楚姒为“夫人”,她这处境,还是不要雪上加霜了吧?
她佯装羞赧,垂首不吭声。
傅缙看了她一眼。
楚姒倒也没强求,笑语晏晏一番,待傅茂傅涣上前拜过兄嫂后,凝晖堂这会亲便告一段落。
“承渊,待晚些,你领你媳妇去拜见祖母。”
傅缙今儿仍在婚假,傅延却得上值,看时辰已差不多了,嘱咐长子一句,他匆匆往外。
“夫君!”
楚姒急忙站起追了两步,见傅延回头,她微微拧眉道:“今儿风大,你多披件斗篷才是。”
她接过仆妇递上的藏青滚边薄斗篷,抖开,踮脚亲自为他披上,一边系系带,一边抱怨:“也不知何时才能归家,夜间凉,也不知爱惜身体。”
傅延好笑:“这点儿夜风,能耐我何?”
他站着不动,让妻子给他系斗篷,垂眉间,严肃消褪了不少,眉目染上一丝柔声。
“我就是忘了拿,你不也会使人送来么?”
楚姒抬头,背对着楚月看不见她动作,不过大约是瞪了一眼,傅延笑着摇摇头,大步离去。
难不成,这对还是真爱?
楚月忍不住瞄了傅缙一眼。
傅缙面色如常,微笑依旧,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敏感觉得他通身冰冷了不少。
凝晖堂便散了,楚月随傅缙去拜见祖母张太夫人。
张太夫人,居西路福寿堂,信佛,喜静,晨早跪经辰时前不见人,命儿媳每十日请安一次即可。
另值得一说的是,这儿媳有水分,张太夫人无亲生子嗣,傅延是抱养至她膝下的。傅缙的生母也姓张,那是因为老太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