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岂不是要成一方祸害?可不兴这样的,得是个儿子,谢安,你说对不对?”
等不到回应,琬宜也不恼了,沉思一会,又晃晃他手腕,委屈道,“谢安,我想吃酸黄瓜了,还想吃酸豆角,还有糖葫芦。你什么时候去给我买呢?”
她眼睛垂下,也看向自己肚子,抱怨着,“我都胖了,以前穿的正好的裙子,现在腰那里可紧,要娘改了才又穿的下的。才三个月就这样,以后不定得多丑。”
谢安像是没听见,手被她拽着,仍旧安静躺着。
琬宜蹙眉,忽然就耍了性子,“我不生了,你要喜欢孩子,自己生去。凭什么你这么欺负我,我还得给你生孩子?你以前就总凶我,尤其最初见面时,那么过分,你别以为我忘了,我都记着呢。”她气哼哼补充,“等以后,一桩桩一件件,你都得给我还回来。”
“……”说到最后,琬宜又有些难受,“你怎么变这样儿了,都不疼我了。”
她抹抹眼睛,又看他一眼,扭了身子躺下,暗自嘟囔,“你就傲气着吧,我还不理你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了一会,琬宜还是不放心,回头过去看看他。见依然没丝毫动静,她垂下眼皮儿,难掩眸中失望神色,手指揪一揪被子,抬身亲了口他脸颊,“你可真是太招人嫌了……”
琬宜躺回去,手一直抓着他的,放在自己腹上,拇指摩挲他的手背。
眼皮越来越沉,又过一会,终于睡去。
琬宜闭着眼,没有注意到谢安动静。
他喉头动动,唇微张,似是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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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回来时是在傍晚,他听说谢安受伤,去了趟王府见了旬贺后,马不停蹄回了家。
风尘仆仆样子,但还算安好,看到他的那一瞬,琬宜觉得恍若隔年。
沈骁也觉如此,这些日子战争,简直度日如年。
天香山地势高耸,易守难攻,虽连日苦战,但好歹护住了关口。
昆山战斗结束后,天香山隔了一整日才收到消息,率领这支部队的将领并没选择退兵,而是杀红了眼,下定决心要攻破防线,为左贤王报仇。昆山元气大伤,将士疲累,援军两日后才到,又是几日鏖战,两败俱伤下敌方将领阵亡,这才算是结束。
沈骁抱一抱琬宜肩膀,随着她一起进屋,和她简略讲述遍这几日事情,并不提及细节。杨氏也跟着陪一会,见天色不早,便就起身离开,去做饭。
屋里就剩他们三人,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