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精心伺候,醒来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琬宜点头,和杨氏手挽在一起,顿一顿,又问,“大约多久能醒?”
“这个说不准。”大夫拧眉,“有的睡个三五天就没事了,有的十天半个月才醒,更有的,半年一载没什么动静,过两年又睁了眼,没事人一样。”
琬宜心里沉甸甸的,也不再问了,只过去又给谢安掖一掖被子,轻声道,“多久都等的得的。”
家里好几天没有人住,看着还安静利索,但已经积不少尘土。
这些日子,杨氏抽空还会回来喂喂鸡鸭,但匆匆忙忙的,也没太多时间管,它们许多时候吃不饱,好不容易见着人来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嚎的撕心裂肺。
虽然聒噪,但琬宜却觉得挺好,至少有了生气,没那么死气沉沉。
从柜里拿出些新的被褥,琬宜给铺好了,再帮着士兵把谢安放上去,盖好被子。
杨氏正忙着打扫屋子,上上下下很利索,也不要琬宜帮忙。琬宜听了劝,便就回了屋,和谢安缩进一个被窝里躺下,想着睡一觉。
快到正午,阳光算是温柔,透过窗纸洒满整个屋子。
亮亮堂堂的,心也跟着敞亮不少。
琬宜睁眼看了会窗,又翻了个身,面对着谢安。他还是有些瘦,但脸擦干净了,胡子刮了,看着便就和以往一样好看了。眼尾长长的,鼻梁高耸,呼吸均匀不少,很舒缓。
耐看的长相,怎么瞧都不会觉得腻。
琬宜右臂撑起来,手托住下巴,视线停留在他唇上,顿一会,又用左手去抚。像是以往他对她做的那样,缓慢揉捏,微热的触感,不特别柔软。
玩一会,琬宜便就没兴致了,狠狠揪他耳朵一下,“嘴怎么这么硬。”
谢安自然没什么回应。琬宜齿含着下唇,片晌后,期待渐渐消失,又成失落,叹出一口气。
她没了睡意,干脆整个坐起来,俯身去吹他眼睛,见还是没反应,便去抓他手指,紧紧攥在手心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缓慢将他手放在小腹上,他弯曲的指节,整个覆上去。
“哎,”琬宜挠挠谢安手背,小声和他说话,“摸摸你儿子呀。”
说完了,她又有些怀疑,“不过也不一定是儿子,还不知道呢。”
可想一想近日饮食喜好,琬宜又多几分确定,“老人都说酸儿辣女,我就爱吃酸的,应该是儿子。若不是儿子,闺女肯定也是个假小子,那可不好,到时候上房揭瓦管不住,还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