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笑他几句,自己用筷子去夹,力道控制不好戳破了,馅洒在盆里,又被反过来笑。
吵吵闹闹的,谢安推门进来,外套抖一抖挂在门上,过来揽着琬宜的肩,“怎么了?”
琬宜仰着脖子看他,指指桌上,“夹不出来。”
“小废物蛋儿。”谢安笑,手指放她眼睛底下看看,“刚洗了手。”
琬宜不明所以点头,“噢。”
谢安看她茫然样子,也不解释,再把袖子往上挽一点,直接用手指提着饺子出来。先给杨氏,然后是琬宜,最后给谢暨。阿黄凑过来,谢安眼睛在桌上扫一圈,不耐摆摆手,“没你份儿。”
它委屈,只能又蔫蔫回去啃鱼骨头。
平时吃饭,最多两刻钟,这次却从天黑熬到了快子时。酒菜早就凉了,谢暨挺着肚子倚墙边,懒洋洋枕着手臂小憩。琬宜被谢安劝了几杯酒,困意上头,嘱咐待会一定叫醒她,便就躺下和衣睡了。谢安把她头抬到自己大腿上,手覆着她眼睛,继续和杨氏说话。
杨氏说,“聘礼我五年前就给你准备好了,嫁妆这几天也能拾掇出来。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什么时候能成亲?过完年就二十一了,人家孩子满地爬,你还是个光棍,说出去都丢人。”
谢安手勾一勾额角,“这不有了人了。孩子也快。”
杨氏“嘁”一声,“别给我打溜溜,你就说什么时候?”
谢安敛眉,“等我先找个机会问问她。”
杨氏说,“琬宜脸皮儿薄,你别太直白,她会羞。”
谢安“嗯”一声,又笑起,食指往下,勾勾琬宜下巴,“我就走过场问问。”他顿了顿,拇指往下,悄悄摩挲她颈上的细嫩肌肤,又说,“日子我定,可由不得她不好意思。”
杨氏终于松了脸色,赞赏看他一眼,“这就对了。”
谢安勾勾唇角,垂眸看琬宜睡颜,睫毛轻颤,鼻端呼吸轻柔,对刚才对话浑然不觉。他心底柔软发胀,坏心地用指甲刮一刮她锁骨,被不耐拍下,又去揉捏她耳垂。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怎么都不觉得腻。
屋里安静一会,但不觉冷清,温馨和乐。谢安偏头往外看,窗上还有琬宜前些天剪的窗纸,大红色,喜气洋洋,灯笼光晕温暖热烈,鼻下香气混杂,酒菜的味道,还有她发上独有清香。
时间慢的像是没再流动,是杨氏打破平静,她叹口气,说一句,“辞旧迎新。”谢安点头,视线看向她,杨氏蹙眉,试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