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大臣,但既一开始是以求亲的方式进行的,而非皇帝直接下旨赐婚,皇家再霸道,也不能完全不顾女方的意愿。
宗正不好当场一口驳回,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便说自己回去复命,让菩家先等等,看宫中那边如何回复。
这一等就是好几天,没了下文。这天晚上,菩珠沐浴过后,坐在屋中,正在调弄那张古琴,忽听到窗外响起一阵鸟翅扑腾的声音,仿佛金眼奴飞了回来。
金眼奴极有灵性,她从来不会将它锁着养,这两日,它也不知飞去了哪里,菩珠正有些记挂,听到翅声,急忙起身,推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果是金眼奴回来了,正停在院中那座为它而修的鹰房里,借着廊下的灯,菩珠看见它的脚爪上仿佛缚了一支小竹筒。
前些年,她和李玄度相互通信之时,便一直是用这种小竹筒放信的,她十分熟悉,心一动,立刻奔出了屋,从金眼奴的脚上解下竹筒,拿回到屋里,屏退婢女后,自己打开竹筒,果然,从里面倒出了一张卷起来的信笺。
“思汝甚切,汝思我否?”
没有署名,信笺上就只这么一句话。
菩珠一眼便认出了这字体,心砰砰地跳。
她当然也想他,尤其是他来求亲后,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握着信奔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回到桌前,提笔往信笺上添了一句话,问他在哪里,随即再次卷起,放回到小竹筒里,出来,再次缚回到金眼奴的脚上,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金眼奴振翅腾飞而起,很快,影子消失在了夜色里。
菩珠等待。
没片刻,金眼奴飞了回来。她开筒取信,看见信笺上多了几个字。
果然如她猜的那样,他此刻人就在她家外面,两人隔了几重围墙而已。
她再次往信笺上添了一句话,又放出金眼奴,片刻后悄悄出屋,往自家后园而去,去往小时候元宵那夜,他负着她翻墙送她回房的那个僻静的庭院角落。
她约他,让他在那里等自己。
月光如水,终于照出了一道分花拂柳向他走来的影。
李玄度望着,心情矛盾。
父皇的意思,大婚越快越好。
说实话,他的心底也是如此的暗暗盼望。
从前还不知她心意之时,他的日子,也就那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然而如今,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心里对她的盼望,是如此的热切。
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