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便可大婚。你若缺何物,或是有所求,尽管提,朕必无所不用。”
菩珠道无所求。
皇帝颔首:“待你做了秦王妃,日后与秦王朝夕面见,昼夜相对,倘若觉察秦王有异,你知自己该当如何?”
皇帝的语气如常,菩珠却一愣,听出这话带了异样。
她本是垂着头的,闻言,迟疑了下,缓缓抬头,正对上皇帝投来的两道目光,面上笑容已是全无,神色有些阴沉,不禁悚然,联想到李玄度曾做过的事,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隐隐明白了过来。
听皇帝这话,难道是要自己利用王妃身份和他朝夕相处,监视李玄度的言行和一举一动?
她又想起昨日被召入宫莫名遭遇的那一场刺客刺杀,愈发印证了这个念头。
昨日她百思不解。但倘若和这个目的联系起来,便就一目了然了。
皇帝要用细作,自然希望细作能够被用,在启用之前,先行予以试炼考验,再正常不过了。
看起来,自己似乎是通过了考验。
要在李玄度身边安插耳目,还有什么比一个日后将要和他同床共枕亲密无间的王妃用得更趁手?
菩珠又想起了阿姆,离奇丢下自己走了的阿姆,顿时全部明白了过来。
皇帝是要拿阿姆做人质,胁迫自己听命。难怪阿姆会不等到自己回来便就走了。
她必定是被强行带走的。
今早她想不通,愤而去往道观要寻李玄度质问。
此刻一桩桩,一件件,刹时全部想通了。
后背迅速地沁出了一层冷汗,将贴身的内衫紧紧地粘住,湿漉漉冷冰冰,令人极不舒服。
她袖下的双手十指慢慢握住,指甲掐紧手心,道:“臣女愚钝,请陛下明示。”
皇帝道:“朕早就得报,秦王包藏祸心,意图不轨,只是平日掩饰得当,遮人耳目。朕要你替朕监察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阙人的私下交通,一旦有所获,须立刻禀明,不得隐瞒。”
皇帝说话的语调深沉而冰冷,仿佛一把锐利的尖刀,刺破了那层原本朦朦胧胧的温情的面纱。
“朕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海晏清平,御宇内而张海外,但如今,东狄元气日渐恢复,于西域四处衅事,企图扩张,对我朝更是虎视眈眈,心不曾死。攘外安内,缺一不可。朕若不及早清除如今的腋肘之患,一旦养大,只怕日后变成心腹之祸,内外交困,危及社稷!”
“菩氏,你祖为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