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爷可回来了,老太太、太太并大奶奶惦记好些日子了。
“我顺道带了些东西回来,找人来卸下,对了,我二弟他考得如何?”
“二爷是解元!京城解元!”
卫彦一乐,问:“唐家的第几名?”
“回大爷话,唐家少爷是第四名。”
第四名啊……倒也还行。
反正只要不是榜首,二三四五也差不多。卫彦回去同家里寒暄一番,看过祖父母、父母,看过夫人儿子,关心过小妹才有空跟弟弟唠了几句,他让卫煊加把劲,争取再来个三元及第。
卫煊也是朝这个目标努力的,结果会试非常不幸啊,他搜完身领了个号牌登记好进去一看,好家伙那间正巧在巷尾,挨着粪号,距离贼近。
他要有心想换个号舍有门路的,卫煊他就是懒,还在心里找了理由说科举当公平,拿到这号牌就是命,他要是换走了总的有其他人顶上来,既然是天注定的就这样吧……
刚进去的时候粪号还是个干干净净的粪号,考了半天之后卫煊后悔了,就这场竟然还有蹲坑拉稀的,他感觉依稀听到了噗噗的声响,也不知道那倒霉考生是吃了啥味儿重得清凉膏都压不住,卫煊差点给熏晕在里头,出贡院时面如菜色。
看二儿子这样,姜蜜吓了一跳。
她也没做梦啊,这咋回事?
没等她发问二媳妇把人扶进来了:“怎么的?不就考了个会试就成这样了?哪儿不舒服吗?”
卫煊说哪儿都不舒服,感觉要死了。
“请大夫去!给二爷请大夫去啊!都傻愣着干啥?”崔令仪转身就训上,卫煊拉了她一把,说用不着,歇歇就好。
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才说可能发牌子的不认得他,分那个号舍离粪坑太近,会试就是熏过来的。崔令仪满头黑线:“你进去时又没开考,你告诉人你姓卫换个号舍不行?”
“那对别人多不公平?”
崔令仪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懒的!”
她说着柳眉一竖,一个眼刀飞向旁边听热闹的:“有没有点儿眼力劲儿?去把热水烧上,多烧点,叫二爷好生洗洗。”
她不嫌弃亲相公,刚才赶来关心二哥哥的福妞不动声色刹了个车,悄悄屏住呼吸。
卫煊那眼神多利?他看得明明白白,知道妹子洁癖的厉害,摆手让她站开,别熏着。
卫煊这回可尝到了科举的厉害,气人的是,他都遭遇了这等非人折磨,好不容易熬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