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早没了,崔侍郎听她哭就不耐烦,耐着性子哄了两声看还不消停他起身就要走。
白氏惊觉自己闹过了,擦了眼泪就追上去,问:“都这会儿了老爷上哪儿去啊?”
崔侍郎皱眉看她:“你歇着吧,我有事同太太交代。”
……
这场闹剧过后第三天,又到监生回家的日子,崔继宗和崔一舟先后出来爬上等在外头的马车,马车慢吞吞驶到崔府门前停下,他俩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府里的氛围古里古怪的,平常奴才们都是对大少爷热切,今儿个三少爷跟前人还更多。
崔一舟心想是姐姐又做了什么?这么想着他都没去给谁请安,径直奔向崔令仪的院子。
进去一看,惊了。
原先的冷清院落里多出不少奴才,院子里景致改了,进屋一看陈设也变了。
“姐姐?姐姐在吗?”
崔令仪闲来无事动针线绣手帕来着,听到声音就把手里的活停了,她站起来,往外迎了几步:“舟儿回来了?去福寿堂请安没有?”
“没、我回来觉得不对,赶来看看姐姐。”他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看过越发不解,问,“是有什么好事情?”
“你不知道?”
“不知道呀。”
“在国子监也没听说什么?”
“姐姐你越说我越糊涂……”
边上翠珠看一舟少爷满头雾水,捂着嘴就笑出来,边笑边说:“少爷同卫二公子不是都在国子监求学?怎么还不知道呢?”
崔一舟更懵,这还扯上卫煊了?
“到底什么事,快说吧,直截了当说。”
“直截了当说就是咱们小姐要定亲了。”
崔一舟:……
定亲?
要定亲?????
崔一舟险些原地蹦起来,着急追问:“同谁啊?”
“刚不是说了?卫二公子。”
崔一舟当场石化,活似供庙里的佛像,他就地陷入沉思,沉思老半天才不确定道:“我觉得这事前前后后都不对,刚认识他就请我去卫家做客,过了一旬又来咱们家拜访,那天还主动说要见姐姐,见了也没说什么,回头就说上亲了……这么联系起来,我怎么觉得他早有图谋?姐姐从前见过他吗?”
崔令仪摇头,“没有吧。”
“真没有?一次也没有?那他怎么好像是直冲你来的?”
“那不然回学堂后你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