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可总能熬出来,会好的。”
刚听说表哥亲事说定,他心里很难受,还感觉自己被骗了,在姐姐跟前赌气说再不想同齐赟往来,结果就吃了教训。
崔令仪抽出个竹条子来打了他左手心。
问他凭什么擅作主张想撮合亲姐姐跟表哥?姐姐真就嫁不出去了非得死死攀个亲上亲?姨母是很怜惜他们姐弟,可真就愿意让表哥娶自己进门?还不光是姨母,他齐家没别人了吗?老太太这些能没意见?……
崔令仪话说得重,崔一舟听着眼眶全红了,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可要是错过了表哥,姐姐还能嫁着更好的吗???我怕正院的费心费力给你挑个看似体面实则坏透了的亲事,万一对方有恶习有怪癖怎么办?就那么成了亲不吃苦头?”
“那表哥就应该牺牲自个儿救我于水火之中?”
崔一舟小声说表哥也喜欢姐姐的。
崔令仪说什么来着?
说表哥心虽然好可性子软,救不了她,这门亲事也成不了,闹也只会给自己难堪:“阿舟你回国子监之后别跟表哥使气,不许再阴阳怪气,也不许齐赟齐赟的喊,给我放尊重了。从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是照常,别在表哥跟前提我,若他主动提起你就同他说明白,是你想当然了,得给人赔个不是。不管怎么说姨母和表哥照顾我们许多,没得不记恩反记仇,那我们姐弟两个成什么人了?”
“当初阖府上下都当我们不存在,别家哥儿六岁开蒙,你七岁还没动静,我豁出去闹了一场才把你送进家学,你读了这么多年,知识学了不少,都考进国子监了,可做人的道理呢?学哪儿去了?”
……
崔一舟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难受。
别家闺秀成天想的怎么打扮好看,怎么能嫁好人,他姐姐呢,想的是怎么给兄弟遮风挡雨让他清静读书。她守着母亲留下来所剩不多的嫁妆,一天天防着几个院子的算计,自母亲去后,姐姐太不容易了。
崔一舟最怕她姐姐垮脸,只要崔令仪板上脸,哪怕不是他错他都想道歉。
像这回哪怕挨了打,事后还是他低头认错,说不该擅作主张,答应回头会跟表哥说清楚。
眼下说是说清楚了,齐赟不高兴啊,可能他性子软,他从小就喜欢行事利落有主见的令仪妹妹。听说崔家不同意,婚事说不成,他很难受,满心苦闷写了好多首诗都是说苦命鸳鸯的,结果回头从表弟这里听说自己是一厢情愿,令仪对他没那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