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再说了,你当出趟远门容易?她男人考举人这种罪就该她去受,让我去奔波劳累?凭什么呢?”
村里婆娘听完,目瞪口呆。
有不少人在心里同情了姜氏一把,她在家时吴氏整天媳妇儿媳妇儿叫着,看着多亲热,她一不在就现原形了!听听这话!这还不是恶婆婆?
吴氏动动嘴皮子就把火力吸引到自己这头,村里人都顾不上琢磨姜蜜是去给卫成送啥东西,全在心疼姜蜜,她平常跟村里这些婆娘闲聊总说公婆和善……
她真该回来看看吴婆子的嘴脸!
吴氏在人前从不显露担心,她带着孙子心情别提多好,也就是在老头子跟前才念两句。本来村里人觉得姜蜜顶多出去个把月,没想到都八月了还没回来,隔壁大郎媳妇也坐不住了。陈氏不惦记姜蜜,她坐不住还是因为喂奶这个事,反正见不得婆婆捧着钱送给外人。
陈氏当面就问婆婆为啥不让她给砚台喂奶?那钱那鸡蛋给她!她来喂!
吴氏也够不客气的,扫了一眼被大媳妇背在胸前的春生:“你那奶水稀得跟清米汤一样,喂个春生都喂得面黄寡瘦的,心还不小,想喂砚台?”
“每天吃碗糖水蛋我奶水不就稠了?”
吴氏:“我欠你的?”
大郎媳妇想赚这个钱,没赚到浑身难受,吴氏才不管她难不难受,还是喜滋滋带着砚台,抽空念叨儿子媳妇。她从六月念到七月念到八月念到九月上旬,这一天,村口来了辆马车,车厢看着老旧老旧的,不怎么好,可在牛车都稀罕的乡下,马车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看马车在村口停下,就有人凑上去了,还没走近,车厢门已经打开,从那上面下来的赫然便是卫家三郎。
卫成先一步下去,站定之后伸出手把姜蜜扶下去,又要去拿从府城带回来的行李,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那不是卫家的?考完试回来了?”
卫成应是。
“你媳妇是跟你一起去考试了呗?听你娘说她去给你送要紧东西,送啥啊?”
卫成让乡亲们稍等,先把行李拿下来,又数了钱给赶车的,看马车走远才回过身来笑道:“那是娘懒得解释随口说来打发你们的。”
几个爷们满是惊讶,说吴婆子骗人的?
“事情说起来麻烦,我在信上写得也不清楚,只是让蜜娘往府城来,说有急事,我娘才有那么一说。”
“那啥事啊?还非要你媳妇儿出那么远的门?才生下来两个月的儿子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