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说到卫成的岁数,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已经是一等秀才,再加把劲说不准就考上举人了!
中了秀才只能让人高看一眼,在村里头说话多点分量,举人不一样,举人能当官!
头年乡试县里就中了一个,堪堪取上排名十分靠后,那又如何?从衙门放榜,他家门槛都快被往来送礼的给磨平了,那家人原先虽然不穷,也没太多余钱,自从家里出了举人老爷,他家就从原先的小破院搬出去,搬进高门大宅,成了体面人家。
钱桂花她老子娘说起这个就是想让女儿清醒一点。
作为续弦,她一辈子都比前面那个矮一头,以后死了都不能跟男人合葬,她心里当然膈应。膈应男人的原配就没可能对原配留下的闺女好,拿她当老妈子使并不稀奇。
现在情况变了,说到底姜蜜已经嫁人,做后娘的也不能再磋磨她,不如描补一下,没准还能跟着沾光呢。
“怎么描补?让我拿热脸去贴她冷屁股吗?她买不买账还不一定。”
“为了外孙你也该忍下来,当娘的不为儿子考虑?”
“就是为狗子考虑我才……”
“你才咋的?”
任凭她娘怎么问,钱桂花都没再开口,她端着木盆绕开两步走了。
钱桂花信铁了算命先生说的,准备找个时间再去寻他,看看有什么破解之法,最好能把姜蜜的好运转给狗子。没等她抽出空,家里又出了事。
说来也是自个儿造成的,打从卫成中秀才的消息传过来,钱桂花就钻起牛角尖,总想着继女日子要是好过了,她儿子咋办?心思都用在这上头自然就会疏忽其他,这两日钱桂花做什么都恍惚,儿子那边也没照看好,狗子夜里翻身让后背灌进冷风,凉了背心,清早起来就不大舒服,这时候灌点姜汤还来得及,她没注意,拖了一天,就给搞严重了。
大冬天里风寒咳嗽挺常见的,按说她心疼儿子就该赶着去抓药,趁早熬出药汤来给狗子喂下去。钱桂花第一反应不是反省自个儿,也没去抓药,她立刻就想到姜蜜,咬牙切齿的认为狗子会得病就是因为姜蜜那头传了喜事。她当上秀才娘子,她好了,狗子就病了。
“真是个祸害!丧门星!”
钱桂花才骂了一句,她男人从外头回来,问:“你在说什么不吉利的?咋的了?”
“狗子病了,发热呢。”
“他病了你不去请大夫?”
“……”
钱桂花这才回过神来,对哦,该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