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予从小其实没有拥有过什么健康完整的感情,所以他会对自己的所有物反复确认,不断地标记,宣告所属。
在他潜意识里,这是一种在谢清呈身上烙下私密印记的办法,除了他谁也做不到,而这种标记会填补他内心的空缺,给与他渴望的安全。至于极度想让爱人有子嗣,则是这种病态内心的又一种扭曲折射——
怀了骨血,就等于向世人公告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旖旎,向所有人表明了谢清呈这样成熟又冷峻的男性,是属于他的,是愿意为他孕育生命的。
他爱他,爱到能让他为所欲为。
爱到有了血肉。
爱到谁来也抢不走。
是以虽然贺予的行为很病态,想法很不切实际,甚至荒唐可笑,但想明白了这一切根源的谢清呈却没有嘲笑过他。
他顶多受不了那太过变态的刺激了而骂贺予两句,骂完之后到底还是纵容他——
这世上,没有人该因为卑微和痴爱而沦为笑话。
一晚上缠绵后,贺予抱着一身是汗的谢清呈,吻着他的耳缘,低声道:“谢清呈,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
谢清呈疲惫地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
他嗓音微哑,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疯……”
贺予不答,只是又亲了一下他后颈的红痣,再蹭了蹭他的颈间,大型犬依赖着唯一的主人一般。
“谢清呈。”他忽然说,“你也教我做扬州炒饭好不好?”
“……你学的会吗。”
“你教的我肯定就会了。不会你再多教我几遍。”
谢清呈也琢磨不出文艺青年不分对象的妒意,贺予既然想要,那他就依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嗯了一声。
那低沉简单的一个音节像是在贺予眼眸中点了一簇明亮的火焰。
贺予又用下颌抵在谢清呈的肩窝,嘴唇在谢清呈颈间轻啄。
“小馄饨也教我包,好不好?”
“你不嫌麻烦就学。”
贺予当然不会嫌,他心里洋溢着无限暖意,他的亲吻蔓延到了谢清呈的下颌,鼻尖。
睫毛和着心跳,轻轻颤动着。
他问:“那,你也陪我去迪士尼玩一次,好不好?”
谢清呈只去过一次迪士尼,那还是它刚刚落成的时候,谢雪一定闹着要他陪着去。
他跟着小姑娘在园区从这个队伍排到那个队伍,对迪士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