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节从被他吻至嫣红的嘴唇中逸出来,而他能把它吻回去。
他能攥着那在医科大教室里执着细长教鞭的男人的手,细闻那腕上药香。
然后等下课了,就……
贺予轻咳一声,有些坐立难安,虽然他选的座位很偏,但电影院实际上都是有监控的,黑暗中一些细节拉大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贺予于是换了个坐姿,且为了阻止自己越演越废料的念头,贺予轻咳一声,红着耳朵尖和谢清呈讲别的话题:“谢哥,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也一起看过电影吗?就是我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
谢清呈“嗯”了一声。
他怎么不记得,贺予那时候他妈的开了个跑车来接他,逼他去电影院,结果俩人在看电影的时候倒了血霉遇到一对正值热恋的男同,男同就在他俩旁边激吻,吻到最后还欲求不满地提前离场了。
谢清呈当时特别无语,十分尴尬,他和贺予那时候虽然已经发生过关系,但俩人都还认为自己是恐同直男,于是目光一对,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旁边一个大姐不长眼,竟然讲他俩也认成了gay,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争执愈演愈烈,观众也都对电影没兴趣了,要看他们吵架,甚至还有人举起手机准备偷拍。
贺予也不知怎么的,不假思索地就拿衣服把谢清呈给遮住了。
谢清呈:“你那时候为什么只想着遮我的脸?”
“我那不是怕你被人拍到吗。”贺予很会哄人,“你一个大学教授,有头有脸的,万一被传到网上,再添油加醋一番,你就麻烦了。”
谢清呈笑了一下:“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吗?”
“是、是啊。”贺予对上谢清呈的目光,忽然有些心虚——其实他当时根本就没什么具体的想法,只是本能的反应罢了。
不过那一刻不想让谢清呈被别人伤害到的心情,的确是真的。
他大概是有很重的野兽本能,自己碰过的人,哪怕还没有萌生极强烈的爱意,哪怕彼此还针尖对麦芒,也是要护着的。
谢清呈以手支颐,淡淡道:“嗯,可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
“……我没有!”
“你没做好心理准备,心虚说谎的时候,容易不自觉地抿嘴。”谢清呈叹息着说,“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
“你从小就这样,瞒不过我。”
贺予的耳朵尖更红了:“我哪儿记得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好,我就是想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