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把第二笼虾饺推给贺予:“你也吃点。”
他才不吃,开玩笑,一共二十笼的东西,他一下子要了五笼差点没被后面的华侨老大爷抡起龙头拐杖打断腿。
“我不要,我要甜的。”贺予说着,从被冷落了的医院餐盘里拿了那一小罐榛子冰激凌。
谢清呈皱了下眉,他哪怕和贺予已是这样的关系了,仍是习惯了用长辈的语气和那青年说:“早上不能吃冰。”
冰激凌被谢清呈不容置否地拿走了,替上的是递来的纸巾,谢清呈望着贺予的眼睛。
“这两年,你的早餐不会都是这么应付的。”
“没有呀。”
其实那时候他早上什么也不讲究,一杯姜茶,一块饼干,连火都不想生。
谢清呈像是看穿了他:“以后不可以再这样。”
贺予笑起来:“那你回去天天给我做鸡汤小馄饨好不好。”
谢清呈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好。”
贺予心里一暖,又道:“那你喂我好不好。”
他原本只是情到浓时的逗趣,没想到谢清呈垂了眼睑,直接夹了一颗晶莹饱满的虾饺,递到他嘴边。
“……你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嘴。”
贺予怔住了,他没想到谢清呈会真的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连一秒的迟疑也没有,虽然还是训他,但却是由着他胡闹的。
贺予瞧着他,杏眼一眨也不眨,然后开口咬了那颗虾饺。
“怎么样?有没有冷掉?”
贺予让那鲜嫩与芬芳在他口中化开,他的心仿佛也跟着融化了。
他像一只归家了小兽,乖乖地望着他的谢医生,然后他雪白的牙齿就势轻咬了一下谢清呈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筷子尖,像被投喂完了的小物在磨蹭主人的手背以示驯顺友好。
“热的。”他乌黑的眼睛望着他,说,“很热。”
用过早饭之后,谢清呈就靠在病床上休息一会儿。
贺予带了笔记本电脑,他小憩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打字,处理一些美育私人病院管理上的事情。
谢清呈偶尔侧过脸看着他,贺予眉目间还有读书时的样子,但工作的时候,已经流露出了比从前贺继威更鲜明的冷峻和沉稳。
也许贺予从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外人看来,他斯文,安静,心思深重,一点都不好接近,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他还是个小鬼,能露出那种干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