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下。
谢清呈半靠在茶几边,胸口被踹的厉害,不由地轻轻咳嗽。
他很少有被打的经历,年轻时一般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年纪大了稳重了,又不需要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是他第一次被这样砸了后脑又被踢在地上,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还在读书的男生。
谢清呈根本感觉不到痛,他抬手捂了一下颅侧的伤口,血沾满了掌心,他只觉得愤怒到出离,眼前的景象都发虚了,但更可怕的还是体内那种越来越强烈的骚/动感。
他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一直都是个对欲没有太大反应的人,可过量的药酒饮下去,沉淀了一会儿已开始发挥作用,化学药剂几乎要把他体内所有的因子都烧灼起来。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试图压下那种恐怖的战栗感,可是没有用,他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衣服穿在身上都热得厉害,好像整个身体都被欲望裹挟,简直要将人活生生烧死。
“贺予……你他妈的……”
“你还有精力骂我,那看来这黑店的酒是兑水了?”
贺予漫不经心地推了一下身边那个浑身颤抖的女孩。
“你。去把客人扶起来。”
女孩虽然害怕得不得了,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小脸煞白地挨近了谢清呈,低下身去扶他。
那种柔软甜腻的香味被谢清呈闻到,就像要加剧59度梅的烈性一样,谢清呈喘息着,狠力推开那个女孩。
“走开。”
“……”
“我让你走开!”
女孩实在吓得不行,崩溃了,小声抽泣着往回跑,像要缩到角落里。
却被贺予一把拦住了。
贺予不错眼珠地望着谢清呈,但手却将女孩拉了下来,他示意她在他身边跪坐下,手抚摸着蜷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个女孩的头发,但那漫不经心的姿态,就好像在抚摸什么猫猫狗狗。
“谢清呈。”贺予道,“你都是离过一次婚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谢清呈抬起烧红的眼来。
眼前是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的少年,陌生得可怕。
过去那么多年,贺予虽是个岩洞中的恶龙,犄角獠牙,龙尾凶狞,但他其实一直能瞧见人类面庞上一丝一缕的情绪,尖尖的爪子还未触及人类的面颊,就知道要收拢锋锐,不要引得人们的惧怕。
只是今天,他不想再伪装自己了。
他把谢清呈的愤恨尽收眼底,内心却了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