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来,锁进牢笼,扣上拘束带,处以电击,灌以药物,必要时直接操刀切了脑袋里某些神经,怎么能自由自在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您说是不是。”
谢清呈没有答话,这包间里站着的旁人太多了,而贺予作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其实是没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他实在也不方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多说什么。
他沉默片刻,抬起桃花眼,问他:“你能先让这些人出去吗?”
“为什么。”
“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贺予笑笑:“没必要吧。”
“……”
“谢医生,说教这种事就免了。你那么多学生等着你和他们阐述真理,何必偏要犯到我身上?我对你而言也没什么特殊的。你对我也一样。这样很好,我不希望再把这种关系复杂化。”
“……”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
以谢清呈的脾气,从前肯定是要严厉地批评他,并勒令他听自己的命令了。
但是谢清呈现在在贺予面前是理亏的。
谢清呈最终只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你父母都不会希望看到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提贺继威和吕芝书倒还好,一提这两个人,贺予的情绪就更阴暗了。
他盯着谢清呈的脸。
说了那么多,还是绕回到他父母身上。
贺予想到了谢清呈和贺继威发的那些消息,那可比和自己说话时真实多了,也许在他心里只有贺继威才是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吧。
还有离职的那一天,自己曾经放下过尊严,狼狈到甚至想用零花钱来挽留住这个男人的脚步。
因为他觉得,只要谢清呈走了,谢雪也就不在了,他会重新陷入可怕的孤独里无法自宽。
他那时候和谢清呈说,我有很多零花钱,我可以……
可是谢清呈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和他讲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并且告诉他,自己的雇主首先是贺继威,你贺予并不可能雇得起我,这些可有可无的钱,不如留着去买些蛋糕寻点快乐。
其实当时贺予就应该知道,在谢清呈眼里,他始终只是贺继威的儿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谢清呈可能理都不会理他。
这个念头让贺予原本就很阴冷的心,更加趋近疯狂。
但他脸上还是淡淡的。
他端详谢清呈良久,想着贺继威,想着广电塔,想着谢雪,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