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挂水了。是不是。”
谢清呈以手加额缓了一会儿,从沙发上坐起来。
等确定自己喉咙不会再像破风箱那样凄惨了,他才重新开了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贺予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太冷静了,冷静里有带着些说不出来的阴郁。
谢清呈尽管身在病中,还是隐约觉察出了他的反常。他顺着贺予的手看上去,发现这青年的胳膊上缠绕着一圈绷带,再往上,那双始终低垂的杏眼似乎还带着些红。
谢清呈又想起他在医院里开的药。
但他还没问什么,贺予却俯了身,手越过谢清呈的肩膀,撑在他身后的沙发靠上,低头看着躺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了:“谢清呈,你芒果过敏这么严重,为什么要在医院和我说没事。”
“……谢雪告诉你的?”
“对。她让我来看你,说你不舒服,和她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
男生逼视着他:“是我给你吃的。是我把你弄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在医院你也不肯和我说实话。”
“……没什么必要,你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芒果过敏。”谢清呈语气很平冷,“我找别人就可以了。”
这句话却并没有让贺予满意,相反的,贺予盯着谢清呈的眼睛更多了些危险的东西:“……我觉得我也没有恶劣到这个地步,把人弄成这样了会甩手不负责。”
“……”
“所以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
你们?
谢清呈皱着眉——除了他,还有谁?
但贺予似乎情绪不佳,谢清呈也没有再多问。
贺予静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说了句:“……算了。”
他起身给谢清呈倒了杯水,又把谢清呈的化验单收拾了,看着上面过敏反应的可怕数值,叹了口气。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谢清呈出于给他治病七年的本能,喊住了他:“贺予。”
“怎么?”
谢清呈微微皱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
“那你手腕上的纱布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今天去医院开的药——”
贺予一边披上校服外套,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药的事情已经和你说过了,是给同学开的。手腕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