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这小子。唉……”
谢清呈略一斟酌,说道:“贺总您以前对我很不错,所以哪怕我不再受聘于贺家,看到贺予,也还是会留意他的状况。我想问的是,贺予这些年,病况都还好吗?”
“好了很多,托你的福,你当初不是说他到了那个阶段就该自己独立了吗?我一开始还挺担心的,没想到他控制得挺好,就偶尔不舒服了要打针吃个药,其他什么状况也没有。”
“那他药物依赖严重吗?”
“这……”贺继威有些犹豫了,苦笑,“你也知道,我和他妈妈工作都很忙,他吃药的事情我们也实在没法太关注……听管家说,还行吧,没有特别厉害。怎么了?是他有什么异常表现么?”
“……不是。”谢清呈迟疑了片刻,没打算把贺予打算谈恋爱的事和贺继威说,“也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
贺继威道:“你要是愿意,随时也都可以回来,像你这样的医生,对于贺予而言是最合适的,找不到第二个。”
“贺总您说笑了。”谢清呈道,“我离开医疗系统太久,连行医执照都已经到期了。”
“你当初来的时候也只是个学生……唉,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不提了。不过谢医生,你和贺予现在离得近,有空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稍微替我看着些贺予?他看似成熟,其实年纪还小,很多时候会意气用事,做些莽撞冲动的事情,我和他妈妈实在顾不上他。有时候确实也挺担心的。”
贺继威说到这里,又道:“但谢医生要是没时间,那也不必勉强……”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他毕竟是我照看过很久的病人。”谢清呈道,“还是贺总的公子。这都是应该的。”
两人寒暄几句,就各自收了线。
谢清呈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贺予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的病人,其中纠葛了一些很复杂的人际关系网。
但是贺予毕竟也大了,连贺继威的话贺予都未必会听,有些事情,实在是他无法控制住的。
他也只能暂时观察着了。
谢清呈头疼地起身吹干了头发,换了个件干净衣服,虽然贺予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但他要告白,人家那个倒霉姑娘也未必会答应。
先等等看吧。
想到这里,谢清呈拿起了从秘密乌托邦带回来的留言簿,推门下楼,打了一辆出租,往派出所驶去。
“今年的告白胶囊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