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礼。
“凤夕,”顾淮卿动手抢了他的玉扣,笑得颠倒众生,淮南世子当以夕为后缀取名,“我小时候,叫凤夕。”
盛元四年二月,皇后仙逝满周年,朝臣请立新后。三月,盛元帝宣旨,尊太祖遗训,迎娶淮南王顾淮卿为后,撤淮南封地。盛元帝赏识淮相才华,封为左相。
虽然顾淮卿算是继后,但因是太祖遗训,元后又是王府里带的,所以大婚举办的十分隆重。十里红毯,普天同庆。
景琛推开凤仪宫内室的门,睁着微醺的眼睛看向红罗帐前坐着的人,与自己身上相仿的喜服,绣着华丽的金凤,衬着那俊美的脸,越发的迷人。
缓缓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酒盅,景琛递了一杯过去,却不急着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值得吗?”舍弃所有,只为着他这个背负着天下,注定不能将所有精力投在他身上的人,真的值得吗?
顾淮卿晃了晃手中的金盅,起身与皇上交臂:“洞房花烛夜,皇上怎的这般不解风情。”
景琛没再多问,只与他交臂饮尽了杯中酒。
景琛揽着自己新娶的皇后躺到了宽大的床上,烛光透过红色帐幔映着顾淮卿的脸,昏暗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轻抚着那柔顺的青丝,轻叹了口气。
“皇上缘何叹息?”顾淮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点在自己唇上,“**苦短,皇上莫要耗费光阴。”
景琛缓缓解开那绣着凤凰纹的衣带,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你既愿意嫁给朕,朕定不会辜负你。”
顾淮卿弯起狭长的眼睛,静静地等着夫君剥了他所有的衣衫,然后,翻身,将皇上压在了身下:“皇上歇着,臣来伺候。”
“不行,”景琛蹙眉,觉得这般做法有些不妥,翻身把顾淮卿压住,“皇后翻到朕的上面,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顾淮卿没什么诚意地说,一个用力,又把人压住,“实在是臣日夜思念皇上,受不得这般缓缓的折磨,所以……”这般说着,一只手已经滑进了龙袍中。
皇上大婚,罢朝三日。
这三日中,皇上竟然一直都没有踏出凤仪宫。宫中人议论纷纷,都道这男后似乎格外受宠,当年皇上去二皇子妃的时候,也没见这般喜爱过。
一年后,慕含章去御书房递交这些日子替皇上处理的奏折,无所事事的景韶就颠颠地跟着自家王妃进宫看热闹。
“怎么不见皇嫂?”景韶左右看了看,哥哥不是说可以让顾淮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