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有军队冲进来,明明南门已经封死,景韶的亲军无论如何也进来不来。
景韶看到骑兵中的一匹高大黝黑的战马,缓缓露出了笑容。
玉阶已经被鲜血染红,顺着汉白玉雕的九龙图腾汩汩而下。景琛负手站在玉阶之上,看着被侍卫压跪在玉阶下的四皇子景瑜。
“这等杀兄弑父丧尽天良之人,应当千刀万剐!”景韶任由自家王妃给他包着伤口,双目赤红地看着景瑜。纵然吏部尚书说还未查清,但母后是继后他们害死的,父皇也死于这种毒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天宠:逍遥邪尊。
“哈哈哈哈,三皇兄还是这般暴虐,今日你杀自己的亲弟弟,明日是不是就要杀兄长了?”许是明知活不了,四皇子倒是不怕了,猖狂地大笑着。
慕含章蹙眉,这话就是摆明的挑拨了。
景琛按住景韶提剑的手沉声道:“你若出手,百年后定会惹得史书诟病。”
“怕什么?”景韶轻嗤一声,百年之后的史书关他何事?
景琛拿过弟弟手中的尚方宝剑:“朕来。”
血溅三尺,四皇子瞪大了一双眼睛,满目的不甘,却再也无法宣之于口。
清扫战场,洗刷玉阶。年纪小的皇子们被召来,看到这幅场景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景韶拉着自家王妃,带着一条白绫踏进了凤仪宫,继后披头散发地坐在正殿中,静静地看着来人。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皇后可想好了自己的去处?”景韶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
“皇后自有皇后的去处。”继后站起身,整了整云鬓,痴痴地笑了起来。
慕含章感觉到身边人的紧绷,悄悄握住他的手,开口道:“娘娘毒杀先帝,是大辰的罪人,已经当不得皇后二字。四皇子也已伏诛,皇上下旨,除宗籍,不得入皇陵。”
“你们,好狠毒的心!”继后听得此言,恨恨地尖叫,“景瑜是皇子啊!你们怎么能让他抛尸荒野!”
景韶知道自家王妃在给自己出气,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本王不愿与你废话,快些上路,我们还要回府用晚饭。”
继后拿着手中的白绫,癫狂地笑了起来:“本宫死也能死的体面,哪像你那个母后,死得那般丑陋!哈哈哈哈……”
景韶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夺过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住继后的脖子,慢慢勒紧,悄声道:“皇兄已然下旨,永昌伯谋逆,诛九族!”
继后瞪大了眼睛,伸手要去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