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长长的甬道,两边点着烛火并不昏暗,但没了兵器,在这窄路上,一旦这里面有什么机关,他们两个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景琛也提起一颗心,与弟弟靠得近了些:“莫慌张,我们快些出去。”
景韶点了点头:“我走前面,哥哥一定贴着我走!”说着喀嚓一声掰掉了一个嵌在墙上的烛台,空心的黄铜烛台约有一尺长,不是什么好兵器,聊胜于无。
景琛点了点头,果真与弟弟贴近了,快步朝甬道尽头冲去。
其实甬道并不长,但如此情形下就觉得无比的漫长,刚刚走到尽头,木制的门就自己打开了,景韶瞬间将烛台挡在身前,门外的光亮照进来,激得两人眯了眯眼,待看清屋内的情形,立时将烛台扔到了脚边。
甬道尽头,竟然就是宏正帝寝殿的内室,两人走进来,正对着宏正帝的床榻。
“还不过来。”宏正帝靠在床头,瞪了景韶一眼。
兄弟俩赶紧走过去,在床前跪下行礼。
安贤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在了床头,另外还有一个太医,正拿着那小瓷瓶验看。
“景韶,你昨日杀了茂国公?”宏正帝并不去看那太医的动作,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是,”景韶低着头,“茂国公带兵阻拦儿臣进京,意图刺杀皇兄,儿臣不得已将其斩杀。”这般说着,没有丝毫认错的意思。
宏正帝竟也没有再多说,只问了一句:“景荣呢?”
“回父皇,大皇兄与大军皆停在京外一百里处。”景韶老实答道,当然没说大皇子是在囚车里。
“启禀皇上,”那边的太医突然开口,“此药乃是民间一味土方,少量食之可止住高烧,但药性凶猛,服用过多便如同毒药,无药可解……微臣无能!”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竟是怆然而泣。
宏正帝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跪在床前的两兄弟。
景琛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太医,又看向宏正帝。
景韶也有些发懵。
“你们母后当年就是中了这种毒,”宏正帝拿过那小瓷瓶仔细看了看,不理会如遭雷击的兄弟两个,声音平静道,“如今,朕也逃脱不得了。”
“父皇!”景韶失声喊道,上一世的宏正帝明明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活得长,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韶,你为皇家征战多年,纵观整个大辰也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宏正帝脸色红润,说话不急不缓,根本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