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蹙眉,看着云淡风清地说出这般话语的女子,莫名地觉得心痛:“这个你拿着,一旦报了仇,不可做傻事,在东南等着我们。”
葛若衣接过慕含章递给她的银票,沉默良久,跪在脚踏上给他磕了三个磕头:“若此次侥幸活下来,王爷与王妃的恩德,若衣定用余生好好报答!”
景韶指挥着众人搭好营帐,整个人已经湿了个彻底,葛若衣穿着蓑衣,牵着一匹马走到他面前。
“你去吧,在胜境关外会有人接应你。”景韶将一件信物交给她,“跟王妃辞过行了吗?”
“方才已说过了。”葛若衣答道,哗哗的雨声掩盖了话语中的哽咽,跪在雨地中,规规矩矩地给景韶磕了三个头,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踏起泥水,激得水花四溅,那被蓑衣遮掩了的窈窕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古人讲凡事要留有余地,天道伦常,报应不爽,赶尽杀绝,迟早有一天会恶果尽显。恰如自己的重生一般,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景韶愣怔片刻,朝被车夫赶到帐前的马车走去。
因为暴雨阻路,景韶在军师帐的温柔乡里懒散了数日,只是对于小黄,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了。
“君清……”景韶把自家王妃扑倒在床铺上,“左右无事,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吧……”说着就开始解身下人的衣襟。
“不行,这大白天的,唔……”慕含章挣扎着想推开身上人。
“哇唔~”小虎崽看到景韶扒主人的衣襟,也跟着扑上去,对着那雪白的衣带抓挠啃咬。
“滚开,这是我的!”景韶立时不乐意了,捏着老虎扔到一边,奈何小老虎精力旺盛,被扔了还以为是跟他玩,又蹦跳着窜了回来,抱住景韶的手啃咬,肚皮朝天,两只后爪还不停地蹬挠。
“哈哈哈……”慕含章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景韶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家王妃,这种时候笑出声来,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终于等得云收雨散,大军再次前行,很快与蜀军汇合,到了西南边境之处已是九月了,黔军已在那里等候,自此,十万大军已然集齐。
本该在胜境关五十里外扎营,但景韶下令在胜境关西边百里处扎营。
“王爷,要入西南,必须得走胜境关。”赵孟对着地图说道,对于景韶要在百里外扎营一事不甚赞同,只有离得近了才好挪动攻城器械。
老黑上南北纵横两百余里,只胜境关一处山势低洼,若要进军西南,这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