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直的盯着赵将军,仿佛已经看穿一切。
“……血口喷!”赵孟被气得满脸通红,一圈络腮胡都有些抖。
“君先生也没说就是干的,激动什么?”右护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一句,左护军依旧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景韶拿拳头抵唇,虽然知道不应该,还是忍不住闷笑两下。
“王爷,臣认为应当先将这几收押,待事情查清楚再下定论。”慕含章起身,抱拳对景韶道。
“有本事,这事来查!”赵孟指着慕含章道。
慕含章微微勾唇:“查也可。”
“得立个时限!”
“三天。”
“好!三天之后若是查不出来,就跟他们同罪!”赵孟被慕含章淡然的态度气得起了高声。
“只要赵将军莫从中作梗便可。”慕含章的语调依然未变,声音温润平和,却比哇哇大叫的赵将军更让信服。
“哼!跟他们一同蹲到军牢里去!”赵孟气得差点蹦起来,他虽看不惯,也不至于做出那般小之事,“那咱得立个军令状!”
慕含章看了他一眼,心道这赵将军也并不完全是个莽夫,让云松拿来纸笔,用隽秀有力的字体写下一道军令状,率先签上了“君清”二字。云松将军令状端到赵孟面前,赵将军拿过笔,也不看,刷刷两下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抓起地上的几,转身就走。
慕含章将军令状叠起来,交给景韶。
待众走后,景韶忍不住把自家王妃抱到怀里:“这事可有把握查清?”刚才君清跟赵孟对着干的时候实是太帅气了,那样锋芒毕露的他,仿若含章宝刀出鞘,让为之迷醉。
慕含章被景韶抱腿上,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不过是个猜测,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赵孟是个莽汉,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景韶闻得此言皱起眉头,忍不住担心起来,军令状可不是随便立的,若是到时候查不出来就麻烦了。
“签的是的‘字’,又不是的‘名’,大辰律例,凡画押非本全名之军令状,皆做不得数。”慕含章轻笑道。
景韶愣怔片刻,吞了口口水,心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惹怒自家王妃的好。
慕含章让众莫要声张此事,自己则要来军营中的账册,仔细查阅起来。
晚间,练兵回来的景韶洗过澡,凑到书桌前,烛光之下,慕含章身边放了一大摞的账册,静静地翻阅。景韶随手翻了翻这些账本,不仅有粮草的,还有兵器、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