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逛,顺路陪你去别院住两天。”等四月初一发完月例银子,初二挑了新进的丫头、小厮,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了。
景韶听了,立时高兴起来,喝了口茶又开始抄,不一会儿却又坐不住了:“我去练会儿剑再来抄。”说完,扔下笔就出去了。
慕含章轻笑着摇了摇头,知子莫若父,皇上罚景韶抄书,就是知道他不爱写字坐不住。拿过他抄了一半的书来,盯着满篇苍劲有力的字看了片刻,提笔接着断开的那一行写起来。
等景韶回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只抄了五页的书已经变成了三十多页,而那些多出来的字,笔法、力道竟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君清,这是你写的?”景韶抓着书找到坐在饭桌前盛汤的自家王妃。
慕含章微微颔首:“小时候替大哥和两个堂兄弟做功课,便学会了仿别人的字体。”
“可是任何人的字都能仿吗?”景韶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要知道能仿字的,便能伪造信件,这在战场上用处太大了!
“只要不是太奇怪的便可。”将汤碗递过去,慕含章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看重。
“君清……你真是个稀世之宝!”景韶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本事,”慕含章笑了笑,他会的那些仿字、算账,皆是读书人不屑的,“我就是学得太杂,先生才不许我中举的次年就去会试。”说到这里,眼眸中的神采不禁黯了黯,他十七岁就中了举人,先生觉得他火候未到,让他再等三年,却不料这三年变成了永远。
见他难过,景韶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得岔开话题:“明日别让他们准备早饭了,我带你去回味楼吃,萧远和他夫人都很有趣。”
次日,到了回味楼景韶就后悔了,因为自家王妃与周谨一见面,就相见恨晚地谈论起了做生意的事,一身翠绿的周老板还热情地邀请慕含章参加每月一次的男妻聚会,他和同样被冷落的萧远只好相顾无言地吃馄饨。
转眼到了四月初三,城南的庙会热闹非凡。摆摊的、卖艺的、求签的、耍猴的,人头攒动,不一而足。
景韶拉着自家王妃在人群中穿梭。四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两人穿了同色的宝蓝色绸衣,景韶扣了一对嵌宝石银护腕,慕含章外罩一件广袖薄纱,同样俊美的两人在人堆里颇为惹眼。
路边满是卖小吃、小玩意儿的,景韶买了份炸丸子,用面粉、豆腐、豆芽等团成的素丸子,在油锅里炸的金黄,淋上一层酱汁,看起来十分诱人。用竹签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