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可睡在外侧,睡里面吧。”妻子睡外侧方便给丈夫端茶、更衣是规矩,被景韶这样一闹腾,恐惧之感早就去了大半,慕含章朝景韶身边挪了挪,示意他翻到里面去。谁知这一挪,就凑到了景韶身边,那人却没有翻过去的打算。
“你又不是女人,讲究那些个作甚?”景韶低头笑了笑,拿了另一个小瓶子,倒了些透亮的膏体在指尖,“这是我在西域得的一种奇药,小伤口涂上去就能结痂,次日便能好个七八分,就是有些疼痛,你且忍一忍。”说着,就单指抹上了慕含章的下唇。
针刺一般的疼痛让慕含章蹙起了眉,想伸手去按,被景韶一把抓住了:“别碰,一会儿就不疼了。”握在掌中的手修长莹润,触感极佳,这是常年写字画画的手,与他这握剑的手很不同。
慕含章忍过了这阵刺痛,见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放,不由轻咳了一声。
“哦,快睡吧。”景韶忙放开人家的手,唤丫环熄了灯,缩进被窝里,明日拜见帝后须得早朝过后,还能睡两个时辰。
“嗯。”床里的人应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在景韶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