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所有,所以愿以天下苍生为念,以一世勤勉,造福天下黎民百姓为诺,以其福祉渡其父皇杀戮太过之孽,换得其父其母往生可得一个圆满。”
阮觅愣住,一瞬间只觉得胸腔溢满了酸胀的情绪,几乎冲出眼眶。
只是,玄凌是玄凌,她和他父皇之事,怎能因着他们却要约束他的一生呢?
虽然将来他若真继承帝位,他们也会希望他,教导他成为一个贤明的好皇帝,但教导和期望,和他为了他们而做的承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元陵大师似是看出阮觅所思,笑着摇了摇头,道,“施主,小殿下至纯至孝,又被教得极好,即使他不许下这般承诺,亦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只不过现在督促督促他,收收他的性子而已。
他慢慢道,“老衲隐约记得他曾说过,其父皇一世征战沙场,杀戮无数,又以严苛手段整顿朝纲,肃清吏治,是以在史书上有苛暴,凶残杀戮之名,但实际上我大周经历数十年的沧桑,早已内忧外患,千疮百孔,没有他父皇在沙场一次又一次的血战,没有他在前的承担,到他手上的,又如何能是一个四海安定,政治清明的天下?”
“是以,小殿下说,他一个守成之君,就算再勤勉,付出的和他父皇的承重又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其诺其愿,以帝王来说,是其应尽之责,以人子来说,也只是他对其父其母的一片心意罢了,所以,施主实在不必为此有所歉疚。”
阮觅怀着一副沉沉的心绪来见元陵大师,又怀着另一番复杂的心绪离开。
此时她脑中思绪繁乱,倒是忽略了元陵大师的一句话,那便是他说那梦中所见,玄凌许愿的是,“以一世勤勉,造福天下黎民百姓”,既是一世,那自然是幻梦中那一世,如何现在又再让他做下承诺,说什么是他上辈子就应下的呢?
是以要是玄凌知道,必然又会说,这元陵老和尚真是天底下最最最奸猾之人了。
阮觅没在意这个细节,只是心思重重的离开了元陵大师的佛堂。
她出到院中就看到了站在外面正等着她的赵允煊。
暗金色的锦纹龙袍,长身静立,与那看不到边际的灰茫白雪之景色差极大,但却又似与之浑然融为了一体。
清冷,孤寂。
阮觅顿住了脚步看他。
而他听到了动静也转过了身静静看着她,眸色深深,温柔,专注又坚定,但却并不急迫,只是看着她,等着她。
阮觅看到他的眼神,心上一瞬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