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遮掩锋芒,待皇帝手握大权之时顾念旧情,再立她们为后?
凭什么自己的命运就全都在他人的一念之间呢?
不过阮觅心中虽是嗤之以鼻,面上神色却是半点不显。
而她一向修身养性,不到必要时,是喜欢省着力气,不作无谓辩驳的。
所以她继续“嗯”了一声,道:“嬷嬷所言甚是。”
说完继续翻书做笔记。
攥在手中的毛笔笔直,纹丝不动。
没了。
就没了。
陈嬷嬷:......
她一腹的金玉良言就这样被堵住了。
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每次赵允煊在阮觅这里吃瘪之后,那难言又憋闷的神色是为何了。
更何况这位还是殿下的心上人。
想来殿下的憋闷只会是自己的十倍百倍。
这真是比谁的心肠更硬了。
外厅赵允煊陪着玄凌用晚膳。
赵允煊味同嚼蜡。
把个一向从不入口的蔗汁糕都用了好几块。
玄凌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他。
他察觉到了儿子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筷子上夹着的东西......顿了顿,就把夹着的蔗汁糕又放了回去,道:“你喜欢这个?”
玄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阿娘说饭间不可以吃甜品,用完膳喝完水后才能吃一小块,也不可以吃多,坏牙又易肥,还有太过没有节制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赵允煊:......
他僵硬了片刻才道:“你阿娘说的对,刚才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
“你在想阿娘?”
玄凌又语出惊人道。
赵允煊在儿子的目光下,彻底失去了继续用膳的心思。
这到底是什么儿子啊?!
不过他今日留下来本来的确是为了见阮觅的。
但不是因为他“想”她,不是因为私情才要见她......当然不是。
而是有正事想要跟她相商......有关他身份转变之后,后续的一些事情。
因为虽说他对外称阮觅“深居祈福”,外面一般的应酬都可以推掉。
但宫中若是传召玄凌入宫,那是肯定推不掉的。
没有理由太后想见曾孙,皇帝想见孙子,玄凌能一直躲着不见。
所以他想跟她商量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