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匙羹,看向小太监道:“说。”
小太监应了声“是”,就小心翼翼的禀告道:“温淑妃娘娘午后未时末去了陛下寝宫,之后就再未出来,今儿陛下的晚膳也加了温淑妃娘娘最喜爱的拔丝山药和豌豆糕。”
说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岑太后的手紧紧抓着锦被。
岑贵妃看了太后一眼,放下了药碗,对小太监道:“你先下去吧。”
小太监应下,躬着身子退下了,岑贵妃这才伸手扶了岑太后,柔声道:“姑母,您身子要紧,这些事不值当生气的。这一回,就算淑妃能把陛下哄了,但她也就只能哄哄陛下了,这朝堂之上,可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说完又轻声道,“姑母,您就是炀儿和我们岑家的定心石,只要有您在,温淑妃有再多的小伎俩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所以,就算是为了儿臣,为了炀儿,也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岑太后听了岑贵妃的话神色才慢慢缓了过来。
她看向自己侄女,苦笑了一下,道:“你说的对,我是得保重着身子。”
她还要看着有着他们岑家血脉的孙子坐上皇位。
这么多年,她也看明白了,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为他呕心沥血,也没有用。
所以一定要有岑家血脉的孩子坐上皇位。
否则,她这一生,岂不是像一个笑话?
她又闭了眼,由着侄女扶着自己躺下,待侄女抽了手,帮自己整着被子,才再次睁开眼,看向她,低声道:“娆儿,是姑母委屈了你。”
她无子无女,将侄女自幼养在身边,在心底,说是跟亲生女儿一般也无过了。
她养她在身边,原本她和皇帝称得上是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可最后皇帝却喜欢上了魏颐真,等魏颐真死了,又宠上了温兰茜。
在岑太后眼中,活人永远都比不上死人也就算了,可是论性情,论相貌,自己侄女哪一点比那温兰茜差?
但皇帝却对自己侄女深恶痛绝。
这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罢了。
他恨着自己。
可是碍于孝道,碍于她背后的家族势力,只能忍着。
却把这股怨恨转移到了自己侄女身上而已。
呵,这就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
岑贵妃听言手上就是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低声道:“姑母,儿臣不委屈。”
委屈。
委屈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