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道:“我明日就搬出去。”
南阳侯一惊。
他道:“云暄,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么突然?”
虽然他早就知道他要搬走,但这皇帝赐宅子才几天,那边还没怎么收拾,这怎么说搬就搬了?
顾云暄当然不说是顾柔惹他生了厌。
更不承认是因为阮觅的话让他对南阳侯府生了嫌隙。
他道:“我已经收到外祖的信件,信中说他不日就会出发来京......算着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我尽快搬出去,行事也方便许多。”
顾云暄的外祖姚鼎,前前军都督府左都督,手握西北军权数十年。
现在的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则是姚鼎的长子,顾云暄的大舅。
南阳侯听言是又惊又喜。
他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姚鼎抵达京城之日,怕也就是顾云暄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了。
他难掩激动,再忍不住,低头行礼道:“恭喜殿下。”
平日为免隔墙有耳,他一向唤他“云暄”。
但此时,一来这是他的书房,外面还有顾云暄的人守着,但更重要的是,其实也无需再多担心顾忌了。
顾云暄摆手。
就在南阳侯还在激动之中之时,却听到顾云暄突然又道:“我的婚事我已有打算。我毕竟不是真的顾姓之人,以前有阮氏在也就罢了,现在三妹仍常去我院子,怕是有所不妥,所以还请侯爷能约束一二。”
南阳侯先是一怔,然后原先的激动大喜尚未褪去,老脸又一下子涨得通红。
妻子和女儿的心思他早就已经知道。
女儿聪明大方,在京中颇有贤名,更被圣上册封为“淑仁乡君”,取贤淑仁德之意,这在京中公侯之家可是独一份的,因此他便以为圣上亦有此意,以示圣心之眷,便默许了妻子和女儿的心思。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谁曾想顾云暄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他是板正之人,一时之间,涨红了脸都不知该出何言。
顾云暄看了南阳侯一眼,道:“侯爷不必多虑。只是三妹年纪小,不知其中凶险,少些顾忌是正常的,我搬走了,也就无虞了。”
南阳侯张了张嘴。
顾云暄都这般直白了,他要是还听不懂他的话那就别混这朝堂了。
可是想到幼女的优秀和这些年的努力,他讷讷了许久,最终还是厚着老脸道:“殿下,柔姐儿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