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发轫,前程无量,想来很快就会有许多勋贵名门上门,还请侯爷您待这些事都先定下来再跟妾身说其他吧。”
说完已经打了帘子进了里屋去。
丫鬟婆子们鸦雀无声,都竖着耳朵低着脑袋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出去寻人的寻人。
顾云暄一肚子的不是滋味。
他当然听懂了阮觅的话。
他再想要说什么可阮觅根本就已经进了里屋......再说,现在这状况他还能说什么说?
冬青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顾云暄面前,行礼低声道:“侯爷您还还是先请回吧,我们姑娘最是紧张小公子,您好歹等我们姑娘气性消上一些时候再说。”
这里他就是个多余的人。
虽然他还想进去看一眼儿子,也不想跟阮觅话都还没说清楚就这么离开......可他能死皮赖脸的留下吗?
他也为自己竟然突然有这么多软弱和纠结的感情而心凛。
他终于转身离开。
里屋里凌哥儿坐在软塌上,阮觅给他手上上着药。
凌哥儿胳膊被他娘握着,眼睛却是一直瞄着门帘外面的动静,看到门帘下他爹穿了皂靴的脚转了方向离开,就抬头对他娘做了个“他走了”的口型。
结果却是被他娘一把按了回去继续上药水,疼得“嘶”了一声。
等到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冬青进来,确认人应该已经走远了,阮觅这才放下了药水,对凌哥儿怒问道:“你爬房顶上做什么?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武师傅和护卫在旁,不许爬树爬房顶?”
后面虽然是装模作样,但前面受惊却是着实的受惊。
若是顾云暄出手伤了凌哥儿怎么办?
想想阮觅都又是后怕又是恼怒。
凌哥儿是个坦诚的好孩子。
他咳了一声,道:“有护卫在下面。”
阮觅:......
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那你爬房顶做什么?”
凌哥儿眼睛转了转,然后继续咳了一声,然后就理直气壮的直起了小腰板,大眼睛直看着阮觅,道:“阿娘,你和那人......阿爹见面,你说过,若是阿爹要将我带走,你就让他带我走,你们谈关于我的这么重要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听?我想要偷听!”
阮觅:......
两人大眼对小眼......咳,没有小眼,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这还是阮觅给儿子培养出来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