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跟当年她求和离时一样。
许久之后他才道:“你是怕我另娶他人,还是变了心?”
语气已然不复先时的温和,而渐森冷。
这厮?
阮觅先是一惊,然后心里的怒气真的是腾腾升。
是,她梦里的事尚未发生。
她不能因为那些未发生或者因为她的改变而偏离了没有再发生的事给他定罪。
可是当初她试探过多次。
他瞒了他的真实身份娶她为妻可有假?
她问过他多次,他日可会降妻为侧或者另娶他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他可有直接否认过?
他连这句话都答不了自己。
在两个人已经和离三年的时候,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还变了心?
呸!
阮觅的气性也上了来。
她道:“侯爷,三年前我们和离之前我就问过您,等您他日身份尊贵,可会降妻为侧?您当时未答我,所以我们和离了。我们现在已经和离三年,您说只要我回去,仍是你的夫人,那我再问您,您清楚的告诉我,是夫人,还是唯一的正妻?将来你可否还会再娶他人为妻?”
她就那样看着他,眼睛明亮又澄澈。
顾云暄看着她却是一时语塞。
他回答不了。
他不愿骗她,但此时却也无法跟她解释。
他想说,我给你的身份,可以比正二品的侯夫人更高。
可是他此时对上她的眼睛,心底也隐隐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她问的是“你可否还会再娶她人为妻”。
就这样两人对峙也不知是沉默了多久。
阮觅终于轻叹了口气。
她垂下了眼,给他福了一礼,道:“侯爷,您请先回吧。您是我们大周的英雄,我很尊敬您。您还是玄凌的父亲,我希望玄凌有一个值得人尊敬,也值得他尊敬和效仿的父亲,不要让我鄙视和仇恨您,也不要让玄凌对您失望。”
顾云暄看她纤弱却笔直的给自己行礼,嘴上说着我尊敬您,实际是句句软刀子威胁和警告。
他心里只觉得堵得厉害。
当然还有愤怒。
因为他们三年未见,他才从战场上回来,满心激动的来见她,可是她没有在等着他,在和别的男人赏花谈笑晏晏,在他祖母面前说那种话,可是这些他都忍耐了下来,她现在竟然还要威胁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