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另一番模样,用着稚音装作颇正经答道,“卯时三刻就起了”,“今早师傅教踩梅花桩”,模样煞是可爱。
这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阮觅的儿子顾玄凌,凌哥儿。
凌哥儿今年才四岁半,正是贪玩,精力无限的年纪,一向都是上房揭瓦,走到哪里哪里就鸡飞狗跳,破坏力惊人。
阮觅为了引导他的精力转化为正面,就费了老大心力给他寻了一个教习武艺的武师傅,每日里似模似样的“习武”两个时辰。
因着那师傅很会教孩子,今天拿着小弓箭习箭,明天扯着小马驹骑马,后天拆师傅给他特制的“机关”,凌哥儿简直是玩得不亦乐乎,精神百倍,总算是别的事上消停了不少。
此时凌哥儿来寻母亲,却是早已经在外院跟着武师傅习了半个多时辰的武了。
阮觅待他答完话,就督促他仔细洗了手,抹了脸,又换了一身衣裳,这才一起坐着用早膳。
凌哥儿有一点还不错,就是闹腾的时候是真闹腾,但必要的时候却也很能坐得住。
例如现在,他就可以坐得定定的,无比认真的陪着阮觅用早膳,这让阮觅很是欣慰,觉得虽然他有时候脾气坏点,但自己教得还是很不错的,给他请了个好的武师傅也是无比幸运之事。
用过早膳,凌哥儿就道:“阿娘,师傅说今儿个外面有很多比赛,可以赢许多的彩头。阿娘,我跟师傅出去转一转好不好?我给阿娘赢好东西回来送给阿娘。”
难为小家伙忍到现在。
阮觅掐了掐他粉嘟嘟犹冒着热气的小脸,笑道:“好,带上陈叔还有蔡嬷嬷,不要贪玩走丢了。”
凌哥儿不喜欢别人掐他脸......但这人是他娘,他忍耐着没翻脸也没翻白眼,虽然心里也对自己阿娘说什么“走丢了”的话深感不屑......他又不是傻子!
但等阮觅收回了手,他还是认真的应下了,然后又起身有板有眼地给阮觅行了一礼,这才撒欢似地跑了出去。
阮觅瞅着儿子的身影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门前,无声的笑了笑,转头就对丫鬟道:“冬青,把昨日庄头还有铺子掌柜送过来的账簿册录都拿过来给我吧。”
冬青微愣,随即就道:“姑娘,今儿个可是上巳节。小公子都出去了,您不跟着一起出去转一转吗?”
“奴婢听说今次的上巳节官家和外面的商家真的都出了不少的活动,热闹得很,别说往年比不上,就是以后怕都不会有了。”
今年的上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