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仲钰赶紧叫道:“要开始了,黑娃兄弟,你准备好。”
常思过弯弓半搭箭,道:“韦兄你尽管用力扔,只要对着投石机方向都成。”
“那好,那好。”
“咚咚!”
又是两声鼓响。
韦仲钰忙把瓶口拖着的布条接近烛火,待听得再一声鼓响,布条触上火头,轰一下布条烧了起来,差点烧到手上,韦仲钰忙按先前老单示范的把瓶子斜着朝下,再抡起胳膊,用力把火瓶对着前方百丈外的投石机使劲扔去。
这一排北边城头,差不多同一时间,扔出了十七八个火瓶。
弓弦拉满,箭头斜着略朝上方摆动,常思过在心中默默计算,两息后,右手扣着弓弦的手指一松,“嘣”一声箭去如电。
一伙人都伸长脖子,紧紧盯着那只在空中翻滚的火瓶。
“砰”,一团火光在投石机上方丈余爆开,火雨笼罩了好大一片。
五六个没来得及跑开的北戎士卒全身着火,惨叫着在雪地打滚,投石机上冒着熊熊火光,城头欢呼声一片。
这法子好啊,离这么远,也能烧到够不着的投石机。
北戎那边显然也有了应对准备,十多士卒拿着铁锹,提着木桶,抱着沉重沙袋和湿棉被,从数丈外往着火的投石机冲去。
用沙土、湿棉被覆灭猛火油,是长期战争中总结出来的血泪经验。
韦仲钰接了穆双全递来的猛火瓶,待那些士卒差不多跑到近处,点燃火瓶,甩手又扔去,哈哈大笑:“烧死个龟儿子的。”
他根本不用刻意去控制火瓶的精确准头,只管用力往那个方向仍就完事。
有一个神射手配合,就是这样省心。
常思过再次一箭射爆火瓶,把那些想救火的士卒烧得屁滚尿流。
投石机上的火焰,火上浇油,燃烧得更加猛烈。
有了两批在雪地里打滚的倒霉鬼,作为前车之鉴,第三批士卒,哪还敢再上前去做引火烧身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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