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不再来。
这一箭造成的伤害不足以致命,等使斧汉子稍缓过来这口气,只要抛出手中的薄斧,便能能轻易劈杀身侧八尺外的黑娃。
单立文忙吼道:“快射……”
几乎在他说话之前,弓弦声响,一线绿芒从城头穿过四十余丈雪空,射中使斧汉子手中斧头下滑而露出来的额头,使斧汉子仰天倒去,两柄薄斧轰然砸在雪地。
却是城头的持弓男子,在阻止东北方向追杀来的持刀汉子同时,瞅准机会,给了使斧汉子致命一击,与下方送信人配合得堪称默契。
“白兄!”
持刀汉子悲声大吼,纵跃狂奔,回应他的是城头男子继续一箭接一箭的阻击,迫使他不得不花极多心神,应付射来箭矢,随着距离越近,射来的箭矢威力愈发凶猛厉害。
常思过终于缓过头晕难受劲儿,站稳身形,深吸一口寒气,取一支利箭在手。
刚刚他故技重施,走出两步射出手中箭后,却发现,头晕叠加了。
足足耗去他三息才压制住不适难受,在搏杀的紧要关头,要不是城头的弓手及时补射一箭,倒下的肯定是他。
冷冷瞥了眼吼得声色俱厉的持刀汉子,弓没有举起。
持刀汉子像是被掐了脖颈的鸡子,陡然停步,双手持刀于胸前,以十分精神,警惕应对用两箭分别重创两名北戎勇士的黑脸蛮子,心头被一种叫恐惧的情绪充塞。
他终于体会到枉死前方雪地的使斧兄弟,先前被黑脸蛮子远距离盯住的感受。
那是魔罗的死亡凝视!
城头上的弓手趁机住手,就刚刚短短十多息,他连射出了三十多箭。
连续不停射箭,很累人的,何况他用的是特制强弓。
常思过只看了一眼,没有射出手中利箭,
离得有二十余丈距离,超出他的箭矢附力射程,他贸然射箭只会自暴其短,就这样威慑住对方挺好。
闪身上前,摘下雪地里死不瞑目的使斧汉子的腰牌,这都是白玉币啊,他流血拼杀换来的,凭什么不要?两柄大斧头就算了,影响他逃命的速度,随后转身再次狂跑。
他刚刚看到东北方向有一道身影,正以极快速度赶来。
一波接一波的,没完没了,烦不烦啊。
“快截住他!”
风驰电掣追来的人影在百余丈外厮声大吼。
持刀汉子苦笑一声,装腔作势大叫:“兀那蛮子,留下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