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想反悔赐婚吗?
深深地恐惧就像是无边无际地湖水把姜蜜淹没,让她透不过气。
姜蜜眼中露出哀痛之色,“陛下的心意,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么……”
为何给了她希望,又要来打碎。
她所努力做的一切于他而言便只是轻飘飘地一句话。
“是您答应的承诺,是您说过不骗人的,也是您说过换了药便扯平的。陛下为何总要欺辱于我。”
姜蜜的喉咙发紧,却声声带着质问。
这话落在了萧怀衍的耳中,刺得他那一直隐忍的怒意都快压不住了。
他做了这么多,一直在退让却换来了一句欺辱于她?
“欺辱于你?”萧怀衍将姜蜜拉到身前,眉宇间的戾气横生,将她的下巴抬起头,冷笑了一声。
“朕要欺辱于你,那日便能幸了你,就算让你嫁人了朕要传唤你便得乖乖进宫伺奉。你以为姜家和薛家能够保住你?”
“是又想用你的性命威胁朕?你以为要欺辱于你,朕会在意你是否自戕?朕大可以将你的手脚都套上玄铁锁链,将你束于床榻之间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大可以剥夺你身份,让姜家三姑娘病逝,而你却被囚于这一室之中不见天日。”
萧怀衍碰了碰姜蜜的脸,“若要欺辱于你,朕有得是的法子。”
若不是那些梦境,若不是对她有怜惜之意,他何须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萧怀衍已是极耐着性子了。
姜蜜被他的话吓住了,眼前的萧怀衍比前世那肆意妄为的模样更令人害怕。
她或许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那些话不是要挟恐吓,而是以他的身份完全能做出所说的那些事,他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姜蜜怕自己一张口会哭出来,那股绝望的悲伤无法控制的涌了出来。
萧怀衍看到那双杏眼弥漫的伤痛让他心底的燥意更浓。
又是这样,一次次地跟梦里的那一双双的泪眼重合,看着她对自己畏惧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无力的挫败。
萧怀衍愈发的烦躁,他手里的力道让姜蜜疼地闷哼了一声,死死地咬着下唇。
这副又倔又惧怕的模样与梦中的那眷恋爱慕的神情完全迥异。
究竟其中是出了什么差错会变成这样。
萧怀衍鹰隼般的长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渐渐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