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派人去查过,那马蜂窝是被人一箭从树上射下来的。而当时在附近的,除了姜家、薛家、沈家人外,便只有昭南王的独女淑仪郡主一行。”
“不过,那淑仪郡主不知怎的,也遇上了狼袭左腿被咬伤,听太医所言伤势严重,小腿只怕废掉了。”裴池想到那位郡主被人抬下来的时候,裙子是都是血迹,哀嚎声不断。
萧怀衍道:“那还真是遗憾。既然昭南王爱女受伤,便让太医多加照看,好好养伤。你把齐王余孽刺客引来狼群一事说与昭南王知道,让他的怒意也有处可宣泄。”
裴池低头道:“是,陛下。”
萧怀衍思索了一阵,道:“王络此人朕倒想亲自见见他。”
萧怀衍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沉声道:“把他带过来。”
不多时,一个满身血污的中年男子被锦衣卫押了过来。
那男子脸上有着陈年烧伤的疤痕,看起来十分可怖。
萧怀衍道:“王络?”这与他印象中仪表堂堂的王络相差甚远。
那唤王络的男子,艰难地抬起,看到了上座之人,声音嘶哑:“原来是六皇子殿下啊。”
“放肆!”裴池手中的刀柄朝王络双腿挥去,王络扑的一声跪倒在地。
萧怀衍不在意的笑了笑,“齐王坟头上的草都快有你膝盖这么高了,朕倒是好奇,他还留下了什么,让你们这些人还在为他卖命?”
王络趴在地上,低低地笑出声,他口中的血不停的往外涌,“若不是你一直赶尽杀绝,我等也不至于为了后人东躲西藏,为求活命拼死一搏。”
王络见萧怀衍神色如常,无动于衷。
他又道:“六皇子你为了报母仇牵连这么广,真的就将当年出手的人都杀干净了吗?哈哈哈哈哈,皇贵妃、德妃、丽妃,晋王、齐王、瑞王,只要参与过当年之事的有关人都没有能逃过,如今高坐于皇宫里的太后娘娘,真就菩萨心肠双手干净了吗?哈哈哈哈,想当初南巡可不少人听到瑾妃娘娘的浪叫声,对了,我记得当时六皇子你不也在……”
王络话还未说完,一支竹制狼毫笔直接穿透他的喉咙,他抽搐了几下,瞬间没有气息。
裴池跪下请罪。
萧怀衍摁了摁生疼的额头,垂眸敛住眼中的情绪,“故意激怒于朕,看来真是藏了东西了,再将他们藏身之处搜查到底,今日狩猎之中定有与他接应之人。”
裴池:“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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