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挂在嘴上聊的事。有些事就只能交给时间。
忙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对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讲,能有时间放肆地思考或是琢磨一段旧恋情,抛开主观愿不愿意,单就时间来说都挺奢侈。
腊月二十八那天,陶晓东自己开车去了趟汤索言爸妈家,送了不少东西。两位老人要留他吃饭,陶晓东说忙。
真忙,一堆事儿。
汤索言从这天开始就得在医院值班了,眼外伤眼急伤患者太多,他回不来。陶晓东要串的门一堆,他自己没爸妈,但兄弟们的爸妈家都落不下,该有的礼不能差。
田毅家他去了好几趟,夏远家他也去了,还有其他几个去外地发展不常回来的兄弟家。有老人的有孩子的,红包和东西都得备上。
田毅爸妈问陶晓东有没有对象呢,什么时候结婚。
陶晓东头一年笑着点头说有。
老人接受不了同性之间的感情,没必要说太多,不过陶晓东这一声“有”,就够让人放心的了。孩子不容易,这么多年带着弟弟,身边连个固定的伴都没有。
田毅妈妈连声说着“好”,让有空带来看看。
年三十儿这天,陶晓东小半天没出屋,哪都没去,陪着陶淮南和迟骋。市区里没有放炮的,零星几个都连不成片。
陶晓东问陶淮南:“今年还放不放花了宝贝儿?”
陶淮南立刻摇头:“我可不放了。”
陶晓东笑了:“怎么啊?”
“我汤哥都忙成什么样了,可不敢放了。”虽然放鞭炮不是就一定会伤着眼睛去医院,但跟汤索言有了这层关系,感觉出门放鞭炮都给医生们添麻烦。
陶晓东哄他说没事儿。
陶淮南是打定了主意不玩那个了,还跟他说:“别撺掇我了,你能不能有点医生家属的自觉,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陶晓东被教育了,也不再问了,躺沙发上眯了个盹儿。
醒的时候下午四点。迟骋在厨房拌馅,陶淮南在他旁边坐着小板凳,说要多多虾米。迟骋摸了个煮熟的虾仁递他嘴前,陶淮南张嘴吃了,小声嘟囔了句“没味儿”。
陶晓东笑了笑,站起来去洗了把脸,跟他俩说:“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问他。
陶晓东说:“得去趟汤哥家,过年了。”
“啊,好。”陶淮南点点头。
陶晓东拿了外套出了门。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