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麻烦了,写过程总结的时候略过了给汤索言打了个电话没打通的事,写的是“未联系主治医生”。
汤索言看了之后返了回去,让他照实写。
林医生摸不清他这话是真这么想还是就这样一说,还坚持了一下。
汤索言跟他说:“该怎么写你就怎么写。”
林医生怕真那么写让汤索言担上责任,毕竟当时他的电话没打通。年轻的小医生还挺自责的,想着把汤主任摘干净。
汤索言面对着这么一张白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他说话。这小医生到现在都觉得汤索言是关机了,想要帮他遮掩。
汤索言这几天忙得一直没倒出空来处理这事,小医生忐忑了好多天,还挺无助。
说是小,现在能在医院转正当个大夫的,能小到哪去,哪个不得三十多啊。博士毕业都多大了,还得大轮转小轮转,汤索言其实并不比他们大多少。
汤索言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被徐老从国外亲自带回来,半请半强行要求,让他回国,回临床。老师当时亲自去了他的住处,两人聊了七八个小时,聊了很多。
汤索言身上有责任,从回来就没轻松过,没人拿他当白纸带,他也用不着。
林医生一边自责,一边也觉得委屈。觉得当时把自己逼到那个境地了,主任联系不上,患者惹不起,不知道怎么做才对。他一个小大夫人微言轻,就是一个夹中间的出气筒。
他小心地看着汤索言,试探着问:“主任,那您说这种情况……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汤索言翻着手里的病例单,头都没抬,跟他说:“继续给我打电话。”
林医生眨了眨眼,心说你关机了我打不通。
汤索言说:“我从来不关机。”
对方问:“那如果我实在联系不上您呢?”
汤索言抬头一眼:“给其他医生打,青光眼组那么多位主治医生,哪位都可以,哪怕你打给徐教授都可以。自己临床判断经验少,基本功不扎实,你就得找能判断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到处打电话显得很无能,下班之后没大事值班医生不会给休了班的医生们打电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影响人休息。
“更方便的你还可以联系急诊,请个大夫过来帮忙看看,急诊值班都是成熟医生。”汤索言平静道,“那天在你拆线之前你想到了可能发生的后果吗?”
对方犹豫着点了头。
汤索言说:“知道也还是拆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