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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被纵容惯了,时常任性,到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怎么做才合时宜。
唐宁是十点半过来的,输了指纹进来,动作很重。
汤索言还没睡,他走了出来,看见唐宁的时候竖起眉心。
唐宁喝醉了,身上沾着酒气。
汤索言问他:“喝酒了?”
唐宁看他,酒精使他的眼睛变得很红,他点了点头,说了声“抱歉”。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都没人说话,汤索言本意是想把话说清楚,但面对着已经不清醒的唐宁,说什么也就没了意义。后来汤索言叹了口气,问他:“你怎么过来的?”
唐宁说:“我打车。”
汤索言问:“你醉成这样来取东西?”
唐宁先是沉默着点头,随后又摇头,他看着汤索言,眼神低垂着,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汤索言有点累,跟他说:“你住这儿吧,醉成这样别走了。”
唐宁还是点头,他现在看起来太乖了。他很久没这么乖过了。
汤索言没多管他,转身要回房间。
关门之前唐宁开口叫他,哑哑地叫了声“言哥”。
汤索言回头看他。
唐宁抿了抿唇,低声说:“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汤索言看着他,摇头说:“不能。”
唐宁盯着他,又说了一次:“我还想要些时间。”
汤索言没带什么表情,只是问他:“我给你多久时间能有用?”
唐宁没开口,汤索言道:“这次我就不给了,你也不需要。不能我说你长不大你就真跟孩子一样,成熟一点。”
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唐宁喝醉了汤索言担心他闹,所以只说到这儿。
关了门进了房间,想想他们俩从曾经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心情。唐宁的眼睛那么红,除了酒精的作用,或许他本身也挺难过。他每次都像是很难过。
挺好,以后也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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