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部表现,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视神经手术,也止不了鼻咽癌造成的流血。
今天的会诊并没有什么新的希望能够给到这些绝望的家庭。
汤索言这周排班很紧,每天都有多台手术。因为他后面要带队出去,从下周开始他的手术就不接了。
很多患者排了很久的队和床位,就为了要等汤索言来做手术。所以在出去之前要把病情不允许再等的手术提前来做,慢性眼疾以及难度不高的手术医院会安排其他医生来做,患者执意要等且状况允许的可以继续排。
那位眼球萎缩的高中生最后还是做了玻璃体切除,手术前等麻醉的时间,男生低声跟汤索言说:“汤医生,我曾经也想以后做医生。”
汤索言“嗯”了声,说:“我听说你成绩很好。”
“是挺好的,一模我打了六百四。”他现在说起这些来已经能平静一些了,“我的志愿就是医大,一模有点没考好,分应该是够的。”
汤索言笑了下,语气很轻松:“那你比我当时打得少一些。”
男生看起来也想笑一下,可能是因为紧张,可能是谨慎对待手术所以脸部尽可能保持不动。
“我当不了医生了吧,”男生说,“我当不了医生了。”
汤索言说:“你可以。”
男生还是做出了一个像笑的动作,嘴角以几不可见的弧度朝内动了动,但是外面看不见:“我已经都接受了,您不用安慰我,我以后看不见了。”
男孩脸上遮着无菌布,只露出了术眼,测试过麻醉效果后,汤索言问他:“你以前想做什么医生?”
“我不知道,没具体想过,是医生就很好。”蒙着布男孩说话动作很小,像是嘴唇都没怎么动。
汤索言温和道:“我说可以就可以,这个问题手完术来找我聊。我认识很多有能力的视障患者,你比他们都厉害,他们一模打不到六百四。”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地上扬着,像是很轻松,他们在说一个很平常的话题,在进行一段闲适的聊天。男生本来是紧张的,因为这次手术之后他的眼睛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但是汤索言的几句话竟然很神奇地让他平静了。
手术中要时不时确定患者的状态,以及消解紧张情绪,所以汤索言在动作时偶尔会跟他说几句话让他回答。男生反应很好,从始至终都很配合。后期麻药效果有些散了,他轻声说:“汤医生,我觉得有点疼了。”
旁边的麻醉医来给他滴麻药,汤索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