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手撑着马车车辕就站了起来。
“傅将军有伤,千万小心!”玉秀很体贴地说了一句,递过一张名帖给到傅远德的亲兵,“傅将军养伤为重,民女敬仰英雄,急着求见,怕您不肯赐见一面,才拿了圣旨做证的。民女考虑不周,一时唐突,还望勿怪。”
傅远德看着眼前这戴着幕篱的女子,声音清澈悦耳,身形窈窕动人,一动一静皆美如图画让人心悦。可是,他还是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很想发火。他想破口大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玉秀越有礼,他心里就越怄。
她刚才高举圣旨,逼迫众人下跪行礼,现在又狡辩说是拿来证明身份之用。明眼人都知道她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她没说是传旨,也没说要众人如何,她只是自报了一下家门。
刚才放玉栋和赵全生进城,其实也没什么干系。只是,那时他心里堵着一口气,尤其是听着这些无知百姓口口声声的“恩公”,让他心惊也心虚。
傅远德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却偏偏不能当众发火拿人。若是他下令拿人,城门上下这么多眼睛看着,玉秀手里又的确有圣旨。
周围的百姓们,正往他身后涌去,迎接他们的救命恩人。
这种时候,拿下颜家兄妹,他能用什么罪名?
傅远德兵败回城,不想多生事端,只能深深吸了口气,转头大声骂道,“都聋了吗?收吊桥!润州有失,你们谁吃罪得起!”
城楼上下的人都回过神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中,吊桥终于缓慢收起。
傅远德看着玉秀,正想说点什么,刚才接名帖的亲兵送上了玉秀所递的名帖,名帖上是烫金的“靖王府”标识。
润州也是南北往来门户,往明州传旨的钦差,也是路过润州的。所以,颜家二爷奉旨进京的事,傅远德也是知道的。
现在,玉秀递上的靖王府名帖,颜家兄妹和靖王府关系匪浅!
自从当年卖了洪天锡投靠武帝后,他终于做上了润州将军,说起来武帝这安排还真是妙。
他是润州将军,鲁辛是青州将军,两城相距不远,他们简直成了吊一条绳上的蚱蜢。
傅远德想要升官,可他一再蹦跶,武帝偶尔会有赏赐,但官职上,他也止步于润州将军。
与鲁辛私下谈话时,鲁辛说他们两人不得武帝信任。
所以,傅远德听了鲁辛的劝,这些年里,已经不敢求升官,只求平安了。
靖王府这些年圣眷隆重,颜家兄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