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发兵,滕王亲自在军中统帅。”
“小的在润州城里没碰上熟人,倒是听到润州守军里,不少人对傅远德不满。这两年傅远德想钱想疯了,克扣军饷。军中升迁都得孝敬他银子,不然凭你再能干也只能做个小兵。”钟有行跟着说道。他也是行伍出身的,对傅远德这种克扣粮饷的将军,最是愤恨。
“这话老戚也说过。他们那边的粮饷,都是润州运过去的。早几年还好,这两年米里掺沙子的事都有过。为这他还和傅远德打过擂台,傅远德到底顾忌些,才不敢公然掺沙子了。”
“这傅远德也就是窝在润州,若是在我们王爷手底下,敢克扣将士们的粮饷,皮都扒了他几层。”钟有行恼怒地说道。
钟有行和钱昌虽然不再周家军中,可说起成王周定康和周明,还是习惯称呼王爷和世子。
若照钱昌听到的消息,洪天锡岂不是只能出力无法下令的大将军?那蜀军的做法,肯定不是师傅授意的了。
玉栋想着洪天锡压根没军权,有点担心。可再想着若是师傅没兵权,那像今日这样追杀百姓的事,肯定不是师傅授意的。若是师傅带兵,肯定不会允许的。
师傅以前教导他时,就说过两军打仗,不可祸害无辜百姓。
今日见到叛军随意杀掠,他心里一直堵得慌。听到这消息,反而觉得好受多了。
“大爷,听陆校尉的意思,润州城里现在就一千来号人,叛军要是打过来,守城可就难了。”钟有行想起陆校尉的话,有些担心。
这个问题,傅远德也担心。
他回到府中后,换了套衣裳,一路奔逃几夜未合眼,先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他醒来,月上东山。
家中妻妾儿女们不敢打扰,都缩在各自的院中,等他相召。
傅远德想到青州一幕,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青州城外,他和鲁辛看到了洪天锡,当年带他们打仗的将军。
他们两人知道,洪天锡最恨他们。而他们,这几年也总是心里不安,不敢离开自己所辖之处,就怕被人暗杀。
仇人见面,洪天锡想杀他们。他们两个,也想杀了洪天锡,拔出这根藏在心中多年的刺。
没想到,洪天锡虽然老迈,却没老朽,竟然还能骑马挥刀。
他和鲁辛仗着自己两个好歹比洪天锡年轻,两人战一个,总是手到擒来吧?
没想到,一个照面,只是一个照面……想到那幕,他还是忍不住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