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所在的地方。
褚桓身上骤然蹿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想也不想地一拉南山:“撤,绕路,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褚桓话音没落,渔村的尽头处突然冒出了火光,那火光如流转的火炬一般,顷刻就传导到了整个村子里,整个渔村陷入一片绯红的火海,在他们面前浓雾滚滚,火光冲天。
那原本叽叽喳喳的、无序的窃窃私语声逐渐低沉,逐渐拧成了同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居然是惊天动地般的振聋发聩。
他们是在异口同声地喊着:“贼!入侵者!贼!”
这一次在褚桓没有主动沟通的情况下,被吞噬的人已经可以感觉到他们了!
“完蛋了,我感觉我们一只脚踩在了敌人的敏感点上,”袁平低声说,“我的意见是我们避其锋芒,风紧扯呼——对了,着的那火确定是真的吗?烫人吗?”
褚桓一听这话就翻了个白眼,那袁平好像已经患上了“幻觉过敏症”——以为所有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东西全都是幻觉。
可是这种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虽然不值得鼓励,但他的意见显然是对的。
南山也在这时转过身来,悄无声息地对他们打了个手势——上山,回去。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如刀的尖叫毫无缓冲地刺进褚桓的耳朵,他脑子里“嗡”地一声,险些聋了,一头撞到袁平的身上。
原来是最前面的鲁格伸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褚桓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愕然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他看见,整座山都烧了起来
浓烟熏得人不由得泪流满面,火光中周遭一切都如群魔乱舞。
突然,南山“呛啷”一声拔刀取权杖火斩向褚桓身后,褚桓猝然回头,只见一道意图偷袭的黑影分崩离析。
他的听力被扰乱,又被浓烟熏的睁不开眼,吸一口气肺部剧烈的疼,呛咳不止。
褚桓在一片浓烟滚滚中冲着袁平咆哮:“有这么逼真的假火吗,你他妈的……”
边骂,他边三两下脱下衬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沾上随身带的清水,给每人拿了一块:“回是回不去了,往海边冲吧,我不相信这火能烧到海水里。”
“水筒给我。”南山心更细,飞快地接过水筒将每一段绳子都浸湿了,以防被火烧断。
“跟紧我。”南山说着,随后将空了的水筒往身后一甩,他伴随着锐利的风开路,气流义无反顾地隔开火墙与浓烟。